郭图跟着秋梅、夏竹来到后帐。单于大帐很宽大,几个帐篷联在一起,如同一座院子,休息的地方在西侧,有一个凸出来的地方,刚刚即位的楼班和袁靖就住在这里。郭图进了帐,见楼班和袁靖都在帐中,楼班一脸怒气,正按着刀,来回走动,不停的低吼着。袁靖一动不动地坐着,神情冷静而坚决。
郭图看在眼里,暗自称赞。袁家的一点灵气都生在几个女子身上了。袁靖当初是嫁给蹋顿的,蹋顿阵亡后,她又依照乌桓人的习俗嫁给楼班,不管是蹋顿还是楼班,对袁靖都不敢放肆,尤其是楼班,非常依恋袁靖,言听计从。
见郭图进帐,袁靖瞥了秋梅、夏竹一眼,随即又露出不失礼敬的笑容。“郭公来了,真是一个好消息。”
楼班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紧紧抓住郭图的手臂,用力摇动。“郭公,是不是援兵来了?”
郭图伸手去推楼班的手,楼班虽然刚刚十七,力气却不小,郭图竟然推不开。袁靖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楼班像是挨了一鞭子似的,连忙松开手,尴尬地摸摸头。
袁靖淡淡地笑着:“郭公远来辛苦,单于不必着急。”
“是,是。”楼班挤出一丝笑容,连声答应,眼神却依然热烈。
袁靖冲着秋梅、夏竹使了个眼神,二婢会意,出去守门。袁靖请郭图入座,亲自端来碗羊奶,放在郭图面前。郭图端起,见奶色淡黄,有些茶味,不禁奇道:“这是什么?”
“羊奶,里面加了一些茶沫,可以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