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有些奇怪,收回游离的心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力伕,这才注意到他实在不像一个力伕。年轻不大,形容消瘦,没有力伕们常见的强壮,眉眼之间也有着力伕们不多见的文弱,他举着手,袖子滑露,露出白晳的手臂,再加上他这致歉的姿势合乎礼节,和他身上的破烂衣衫着实不符。
“你是……读书人?”
“回禀杨公,读过几天书。”
“我们……见过?”杨彪盯着年轻力伕打量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眼熟。“你是谁家子弟?”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我见过杨公,但其时尚幼,杨公可能不认识我。”
“你究竟是谁?”
年轻人低着头,吱吱唔唔,羞愧难当。杨彪更是着急,接连追问。这时,冰肆主人奔了过来,一边向杨彪拱手致意,一边喝道:“张钧,又偷懒,你还想不想赎身了?唉哟,你怎么又把冰摔了。我就说你不要贪凉快,这活儿太重,就不是你干的,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