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看都没看潘璋一眼,目光一直落在曹昂的脸上。曹昂略作思索,起身推开潘璋,又向吕范致歉。“昂管束无方,让足下见笑了。事不宜迟,请足下稍候,我收拾一下便随你起程。”
“使君,万万不可。”潘璋拽住曹昂,几乎在央求。“这不行啊,你去了就活不成了。”
吕范说道:“如果将军信不过孙将军,我可以留在这里做人质。”
“你给我闭嘴!”潘璋急得眼睛都红了,随着曹昂进了内室,关上门,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叩头。“使君,请听我一言。这必是孙策一计,使君此去如羊入虎口,纵使不死,也会沦为阶下囚。请使君三思。我是粗人,不会说话,如果使君一定要去,请使君稍待两日,派人去昌邑请示陈祭酒,再作决定。”
曹昂将潘璋扶了起来。“文珪,你知道兖州现在一天有多少人因疾疫而死吗?”
潘璋低下了头。他天天跟在曹昂左右,当然知道。连续半年的疫情,兖州几乎家家有病人,他的族人就有因疫而亡的。
“我早去一天,就能少死几百人,就算我死了也值。况且孙将军非等闲之辈,他身边也多有谋略之士,不会轻易杀我而坏了名声。陈祭酒当初设计便已经考虑周到,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去虞县。去平舆和去虞县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路途远近些而已。你不用担心。”
“可是,临行前,陈祭酒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