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畯沉默不语。他看到了刚才徐数眼中的神采,非常惊讶。徐数年轻这么小,也能一眼看出这篇文章的价值?这篇文章虽然是他亲手所作,但他还真没太把这篇文章当回事,一直以为是杂篇。到了平舆,却接二连三的得到认可,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篇讨论潮水涨落的杂谈而己,最多当作谈资罢了,怎么会有这么重要?
过了一会儿,门里有脚步声响起,大门再次打开,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正是徐岳父子。徐岳目光在张承脸上一扫,迅速露出一丝笑容,张承还没来得及还礼,徐岳已经把头转向严畯。他抖着手里的文稿。
“这篇《潮水论》是足下所作?”
“正是。”
“快进来。”徐岳大笑。“一早就听到喜鹊叫,等到天黑也没看到客人,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却应在足下身上。快来,快来,我有事要向你请教。夫人,夫人,有贵客到,准备点吃的,我们要多谈一会儿。”
严畯没有心理准备,被徐岳拉得踉踉跄跄,径直穿过前院,来到堂上,又被徐岳拽进一旁的房间。院子里干净整洁,堂上也一尘不染,但这个房间里却凌乱不堪,到处是模型,到处是纸,有的纸上写满了字,有的纸上画满了图,有的却是一片空白。严畯一看,羡慕不已。这些纸都是上等南阳纸,他平时想买几张都舍不得,徐岳屋里却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