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宅院、田产又不能吃不能穿,能解决什么问题啊?”孙策咬牙切齿。与袁绍眉来眼去的汝南世家都是人精,听说袁谭战败,知道他们在劫难逃,纷纷外逃。细软之类能带走的大多都带走了,就连案几等小型家具都装车运走,剩下的都是不动产,粮食也没给他剩下,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挖个窖藏起来。满宠查到了一些,但数量太少,远远不敷需求。
蒋干在长安冒充大款,做散财童子,他在这里却要绞尽脑汁,尽可能收集每一粒粮食,甚至在考虑禁酒令——每一滴酒都是粮食酿出来的,而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粮食。别的紧缺一点都没事,唯独没粮食不行。民以食为天,一旦发生饥荒,饥民会摧毁他们能接触到的一切,直到最后毁灭他们自己。
袁权转了过来,伏在桶沿。“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
“将那些田产抵押出去,换取世家手中的余粮。”
孙策想了好一会儿。“这是饮鸩止渴。”
“的确如此,所以这只能做为最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