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知府苦不堪言,正一筹莫展之时,底下的人通报说有人求见,自称是能解淮城之困。
淮城知府当即接见了来人。
来者是个清俊少年,瞧着还未至弱冠之年,双腿残疾,坐在木质轮椅上,身边跟着个黄脸短须的汉子,那汉子瞧着是个练家子。
淮城知府坐在太师椅上,姿态颇有些高傲地道:“底下的人通报说,你有法子治理淮城洪灾?”
楚言归并未将知府的轻视放在眼里,平和道:“鄙人不会治洪灾,想帮大人治的是民心。”
淮城知府本就细小的眼睛眯了眯,自有一股老辣和算计在里边:“民心?你说说如何治?”
楚言归淡淡吐出一个字:“反。”
淮城知府只觉项上人头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浑身的血几乎都在逆流,他重重一拍案,怒喝:“大胆!来人,把这厮给我抓起来!”
护卫想动楚言归,楚忠别在腰间的刀都没出鞘,赤手空拳就放倒了涌进屋子里的七八个护卫。
一名护卫拔刀想砍人,他直接挑飞那柄刀,刀落到淮城知府旁边的矮几上,距离他那只拍案的手只差毫厘。
淮城知府吓出一身冷汗,把手拿开时,抖得跟筛糠一样。
楚言归神色如初,依然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大人且听我说细说便是,何须动怒?”
淮城知府磕巴道:“你……你说。”
“淮城粮仓被抢,大人可知这是什么罪?”
淮城知府道:“轻则削官,重则斩首。”
楚言归笑了笑:“大人既知再忠于朝廷,等着自己的无非是这两个下场,不若顺应民意,反朝廷,投入辽南王麾下。”
淮城知府算是回过味来,冷笑道:“你是辽南王的人?”
楚言归反问:“大人觉得辽南王若想取淮城之地,需要派说客前来?”
淮州弹丸之地,处于渝州下游,接壤青州,虽建有粮仓,但也只是一个小的补给点,在大宣舆图上算不得军事要地。
辽南王若是看上这块地,只怕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