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暗卫拖不了多久。
他到西州经营这么久,陆家不管是财力还是名气都不弱,盘下一家客栈当据点也没费多少力气。
姜言惜后背贴着靠近车帘子的车壁,冷汗几乎已经浸湿了里衫,方才实在是太过凶险。
陆临远对她道:“祥云客栈是陆家的产业,你先在那里躲一阵子,今夜一过,我也会被怀疑上,你不能再跟我回去了。”
姜言惜心惊胆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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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带着官兵一阵穷追猛堵,总算把人堵进了一条小巷。
官兵们打着火把,这才看清,黑衣人带着的哪里是名女子,分明是个裹了绢布的草把子。
黑衣人见势不妙,赶紧越墙欲逃,怎料刚翻上墙头,就被人凌空跃起,一脚踹中胸膛给踹了下来。
胸口剧痛,后背砸在青砖地面,脊骨几乎失去知觉,黑衣人躺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
头目看着稳稳落地的劲装男子,赶紧抱拳:“邢统领。”
邢尧道:“把人绑回去。”
官兵们赶紧上前绑了黑衣人。
邢尧走出小巷,站在马车车窗外,压低了嗓音向车内的封朔复命:“主子,协助突厥王子出逃的女子并未捉拿到,但抓住了故意混淆试听的人,幕后显然还有主谋。”
封朔的嗓音从马车内传出,比这雪夜里的寒风冷意更甚:“带回去,用刑。”
今夜也不是全无所获,至少抓住了越狱的突厥王子。
有突厥王子这个人质在,短时间内突厥是不敢对西州开战。但不知突厥王子跟其同谋交代了什么,若是突厥王子的同谋把消息传回了突厥,肯定会对西州不利。
马车往回走时,封朔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发现雪地上还有一道车辙印。
大雪一直在下,若是之前留下的印子,只怕早已被大雪覆盖了才是,但这车辙印很新,显然是有辆马车刚刚驶过去。
挂在车檐下的风灯照下拳头大一团昏黄的光亮,封朔一双狭长的凤目倒映着风灯的火光,他叫停马车,问邢尧:“今夜还有谁乘坐马车从这里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