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厨子这么些年在来福酒楼做事的工钱,大部分都花在了老母亲吃药看病上,剩下的省着些花也够一家人开支。
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母亲病重,请大夫抓药几乎是掏空了家底。
面对发妻的苛责,姚厨子心中愧疚,想起管事那副嘴,却又更加烦闷,只道:“你专心带孩子,别做刺绣了,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
姜言意回去时,还买了十余斤新鲜猪肉。
她觉着外边卖的肉干太过干硬了些,当特色小吃是不错,但靠这个管饱,就有点考验牙口了。
当天晚上的锅子卖完后,姜言意就在厨房里做起了肉干。
她把买回来的猪肉和店里剩的鲜羊肉洗干净,让秋葵烧了最大的那口锅,锅里水沸后加入生姜、花椒、茴香,把洗过的肉都放进锅里焯水去腥。
郭大婶手劲大,在帮她用石舀捣一会儿做卤料的花椒、茱萸、八角、茴香这些香料。
姜言意把焯过水的肉捞起来放进筲箕里,等放凉了,用刀顺着肉的纹理方向把肉切成略厚的肉片。
做肉干,不顺着肉的纹理切,后面很容易散掉,不方便携带。
猪肉的肉质不如牛肉紧实,她切时便叹了一口气:“可惜市面上没有卖牛肉的。”
不然用牛肉干当干粮,吃了更管饱。
秋葵在火塘子后面捧着脸问:“牛肉更好吃吗?”
大宣朝杀牛犯法,除了一些权贵能尝个鲜,贫民百姓是没这个口福的。
姜言意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牛肉的味道,砸吧嘴道:“忒香!红汤锅子涮毛肚更是人间美味!”
她在封府花房培育的辣椒苗如今已经开花了,再过不久,她兴许就能做个红汤火锅过过瘾。
“毛肚是什么?”秋葵问。
“就是牛肚,牛下水。”姜言意嘴上回着,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
这个时代有钱人家都不屑吃下水,郭大婶一开始听姜言意说牛肉,还以为是她从前在姜家吃过,眼下再听她说牛下水,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她并未做声。
秋葵跟个问题宝宝似的:“花花以前说,汤有毛汤、奶汤、清汤三类,那红汤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