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威小儿子樊盛年仗着父亲的势,长姐又是贵妃,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最荒唐的莫过于京兆尹之女婚嫁前夕,去如意坊买簪子被樊盛年撞见了,樊盛年色起,直接在如意坊把人给强了,京兆尹之女回家后就一根白凌上吊了。
京兆尹御前痛哭告状,樊盛年却只被罚关三天禁闭,京兆尹失望之下,辞官还乡,归乡路上还被樊盛年追过去给打死了。
樊家是新帝养的一条恶犬,能跟樊家硬碰的,也只有封朔这头野狼。
封朔那封弹劾的折子一递上去,都不用他派人煽动民心,跟樊家有过节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朝臣们各显神通,有的买通茶楼说书的,有的让街坊孩童唱揭露樊家罪行的童谣,有的还弄了张万民诉罪状……
都想借此机会让樊家跌个大跟头。
封朔听得池青的话,眉眼间带着寒意:“养狗却不拴绳,这是小皇帝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仔细盘查昨晚留在火头营的人。”
池清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昨夜那个厨娘才告知他们丁家村不太平,他们派探子前去查探,也的确发现了突厥人的踪迹。
若无意外,突厥人袭村应当是在今晚,毕竟夜深人静才是最好的时机。
但突厥人突然冒险在白日袭村,显然是知晓了丁家村会增防,不得已才提前下手。
一定是细作给突厥人传了信,并且细作昨夜也在火头营。
池青犹豫片刻后道:“那个厨娘……要不要赏?”
而今看来,那个厨娘并非细作,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封朔淡淡吐出一个字:“赏。”
今晚是营妓们最后一次去火头营当帮厨,等明日户籍文书发下来,本是良家女子的营妓就可以离开军营,听说每人还有五两银子的路费补贴。
营妓们都对这位大将军感恩戴德,姜言意也越发觉得大将军简直就是菩萨心肠。
她得知有罪籍在身的营妓也可以发卖,已经暗下决心要把秋葵买下来,但秋葵的罪籍是销不掉了,除非能立个大功,得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