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鸣帮他改的那块表上的两个微雕字也是他请爸爸帮忙雕的。
可惜周老爷子鳏居多年,在周一鸣去世后没多久,也经受不起打击驾鹤西去了。
程旭想到这里,面色变得有些黯淡了下来。
老钟一时还没有发现,拿起那块腕表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没想到小程你也认识周老。”
“他还在世的时候就是一工难求。”
“多少人拿着名表去他家求他改表都吃了闭门羹。”
“周老这人行事也是随性而为,他接活从来不看你出多少钱,只看客人合不合眼缘。”
“我当年为了求这块表可费了不少劲。”
“不过和这周老一接触下来才发现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老爷子。”
程旭没有太多的听周一鸣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只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
提到自己的父亲也都只是一句:“我爸是个修表的。”就轻松带过了。
直到这两人都故去了这么多年以后,程旭才知道原来周老先生竟然是一位这么有名的钟表大师。
老钟这时叹了一口气道:“周老年轻的时候,每个月都只肯画一只表盘。”
“年纪越来越大,接的活也就越来越少。”
“从一个月一只,到三个月一只,到半年一只。”
“不过就算半年一只,原本还是有机会求到他的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