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似是想将压在心口的那一块连同空气一样呼出体外。现在的萧迟,叫南歌清晰的体味到了两个字的含义——距离对的就是距离。若说以前的萧迟是一只沉睡的猎豹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便是一只备战的雄狮,看他下属那畏惧又敬仰的神情,看他举手投足间的上位者气势,从来没有一刻叫南歌那么清晰的体味他们之间的差距,哪怕是她从纪执口中听见他真实身份的时候都不曾。现在她终于清晰认识到这个人,是一个超级大家族的家主,是站在这个世界上金字塔顶尖的人物。而不是那个帮她磨桃花胭脂的冷峻男人,不是那个明明说自己不挑食,但许多菜却丁点不碰的别扭大男孩儿,不是那个对孩子有些无错但又倔强的要学习怎么照抚孩子的阿爹……,有些人,有些事情,错过了那个时间,那样的地方,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过是个小市民而已,往大点说也就是个低等贵族的妹妹,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岂止是云泥,不用她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也许自今天以后两个人,便再也不会又交集了吧……
萧迟虽然在留心他们的谈话,但南歌脸上的神情他可以意思也没有落下,瞧那表情,不用深思她也知道那个小糯米团子现在在想些什么,略一顿足,见她还没有跟上来,便手一握,脚下的步子便更快上了一些,“家主,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月磐小心的瞄一眼萧迟,兢兢战战的问道。
只他什么时候开口不好,偏捡着某人正恼火某只糯米团子的时候,这不,人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便寒声道:“怎么做?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月磐被萧迟这一句话冻的的全身哆嗦,也不敢在借话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萧迟身边,心中一直在回想自己方才是哪里说错了才惹恼了这么个活阎王……
南歌见萧迟他们已经准备进城了,也不好就这么干站着,牵上都率便跟在萧迟身后不远的位置往前,心中难免为着某人的忽略一阵窒闷,只想到方才所想,便又将心头的不快压下,兀自看着萧迟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