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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这股大叔臭……真是让人受不了,这人平常难道从不用牙粉来洗洗牙齿的吗?”
将怀里已经没有生息的冲野给随手推到一边后,晴菊一面干呕着,一面用左手用力地擦着刚才被冲野所亲到的左脸颊。
此时的冲野,不再像刚才那样,满脸妩媚,面带风情万种的笑。
面无表情,用像是看垃圾一样的冰冷目光看着脚边已经气绝的冲野,手中提着根仍在滴血的细长铁锥——这便是冲野现在的模样。
冲野的死状,相当凄惨。
双目瞪圆,被冲野的铁锥开了个洞的后脑勺汩汩汩地向外淌着血液和脑浆混合而成的古怪液体。
他直到断气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杀了他的人,正是他一直所宠爱的女人。
刚才,在被冲野所紧拥时,晴菊便通过聊天来吸引冲野的注意力。
待引走冲野的注意力,晴菊便用无声的动作从袖子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细长铁锥。
因为冲野和晴菊是相互紧拥,再加上被晴菊引走了注意力的缘故,所以晴菊的这一系列动作,冲野都没有看见。
在晴菊取出她暗藏已久的细长铁锥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没啥好细说的了。
取出铁锥后,晴菊不带任何犹豫地刺穿冲野后脑勺的枕骨大孔。
铁锥顺着枕骨大孔刺入冲野的脑袋深处,而为了确保能将冲野弄死,晴菊在将铁锥刺到最深处后还十分细心地“搅拌”了下。
脑袋被搅成一团浆糊,这样的伤会让人连叫都叫不出来,同时也会让人极快死去,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刺杀大坂町奉行的任务完成……”晴菊轻声道,“虽说用美色引诱敌人是我们女忍的主要任务之一,但在这种恶心的大叔面前演习,果真还是会感觉很累呢……”
当啷。
晴菊将手中的铁锥随手扔到地上,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光着身子缓步走到房间的壁橱前,从壁橱里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衣物。
倘若绪方和阿町在场,看到这套黑色的衣物肯定会很眼熟吧。
他们俩都在阿筑的身上见过这套衣服。
这是伊贺的女忍服。
快速套上了这套伊贺的女忍服的晴菊,将原本扎着岛田髻的头发散开,梳成一条利落的马尾,然后如敏捷的鸟儿一般,顺着房间敞开的窗户,跃到屋外。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房间,现在仅剩冲野他那正不断变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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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坂,某位高官的家中——
“为……什么……?”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脸恐惧、不解地看着怀中最近新纳的小妾。
一直以来,都对他报以温柔笑容的爱妾,现在正一边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一边缓缓将刺穿他要害的胁差拔出。
相似的一幕,在大坂的各处发生着。
许多高官家中最近新纳的爱妾,或是最近新雇佣的女仆,统统拿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以极凌厉的手法,取了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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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坂,町奉行所——
24小时营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这个时代的官府中出现的。
天一黑,大坂的奉行所便关门了,官员们全都各回各家,仅剩一些小吏在那百无聊赖地看守着已经没有人在办公的府衙。
在平常,这个时间点的奉行所已因无人办公而非常寂静。
但在今时今日,奉行所却格外热闹。
大量的丰臣军将士,端着一挺挺燧发枪,以整齐有致的步伐踹开奉行所的大门,冲进奉行所内。
他们见人就射,不论对方是反抗还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