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众人投来的视线,恰努普脸色如常。
用力抽了几口烟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容我再想想吧。”
说罢,恰努普缓缓站起身。
“我现在很累……没有精力再参与讨论了,我先离开了,你们想继续讨论的话,就继续讨论吧。”
说完,不等其余人做回应,恰努普便径直走向大门。
“喂恰努普等等”雷坦诺埃直接站起身,拦住恰努普的去路,“你突然半途离席,是想怎样?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啊?”
“我知道。”恰努普低声说,“但是……现在请先让我休息一下吧……”
雷坦诺埃本还想说些什么。
但在看到恰努普他那布满倦色的脸后,却感觉所有想说出来的话,都堵在了他的喉间。
恰努普绕过雷坦诺埃,继续走向屋子的门口。
这一次,雷坦诺埃没有再去拦住恰努普。
其余人现在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都坐在原地,面面相觑。
没有人再来阻拦,恰努普顺利地离开了这座小屋,消失在了屋内众人的眼前。
雷坦诺埃扭过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门口后,朗声道:
“既然恰努普累了,那就先让他去休息吧我们继续该干嘛干嘛吧”
“刚刚是谁说我们的战士最多只有300人的?我们能拿得起弓和矛战斗的人,最少有400”
原本停歇的“骂战”,再次如火如荼地展开。
……
……
3天后——
“来,小姑娘,该换药了。小伙子,帮我把你妻子扶起来。”
“好。”
绪方扶着阿町坐起身,随后库诺娅开始解着将阿町大半个上身给缠得严严实实的麻布。
此时此刻,绪方和阿町正在库诺娅的诊所内。
为了方便让阿町接受治疗,在库诺娅的同意下,绪方他们俩这3天一直是住在诊所里。
这3天,绪方和阿町是在“照顾”与“养伤”中度过的。
想快点把伤养好,好快点跟绪方一起离开这儿的阿町,这3天十分配合库诺娅的治疗。
而绪方则一直陪伴在阿町的身旁,给着阿町无微不至的照顾。
在给阿町解着麻布时,库诺娅朝阿町问道:
“小姑娘,今天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町老实回答,“还是老样子——伤口很痛,每天都感觉好累……还是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这是正常的。毕竟你伤得并不轻嘛,看你的唇色就知道你的血流得不少。距离你康复还久着咧。”
语毕,库诺娅刚好已将包在阿町上身的厚厚麻布悉数解开。
“嗯……伤口目前恢复得还行。”库诺娅认真地打量了几遍阿町的伤口,“看来你有乖乖听我的话,好好地静养呢。”
“只要继续这样保持下去,你康复的日子应该能提前一些。”
“真的吗?”阿町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库诺娅点点头,“好了,别说话了,我要敷药了。”
库诺娅将药均匀地涂抹在阿町的伤口上,然后拿出一卷新的麻布,将阿町的上胸给重新包好。
“继续乖乖躺着。”库诺娅掏出她的烟枪,“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得外出一会,很快就回来,你们两个帮我暂时看着我的诊所吧。”
绪方:“没问题。”
库诺娅大步离开。
库诺娅刚离开,阿町便突然长出了一口气。
“好想快点拆掉这些麻布哦……”
“怎么了?”绪方问,“库诺娅刚刚绑得太紧了吗?”
“不是紧不紧的问题……”阿町摇了摇头,“你难道不觉得麻布不论是绑得是紧还是松,都很难受吗?”
“啊,我有些能理解呢。”绪方点点头。
尝试过数次身体包得跟粽子一样的绪方,很能理解麻布包在身上有多难受。
这个时候还没有绷带,身为绷带替代品的麻布,其舒适度相当一般。
身体大面积地包着麻布,那种感觉相当难受。
听到绪方对她的话表示赞同,阿町苦笑着抬起手,轻拍了下自己那即使包着麻布也仍旧微微鼓起的胸脯。
“对于我这种身体的人来说,胸口包着麻布就更难受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着两大坨面团……连呼吸都变得比以前困难了……”
“忍耐一下吧。”绪方苦笑道,“再忍耐一段时间,你就能不用再绑着这麻布了。”
“真希望不用再绑麻布的那一天能快点到来……”
说罢,阿町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绪方:“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
“因为终于听到了好消息了嘛。”阿町说,“库诺娅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恢复得不错。”
说罢,阿町睁开双目,看向绪方,摆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我们说不定能赶在幕府军到来之前,离开……”
呜——呜——呜——
阿町的话还未说完,一道接一道的法螺声自远处轰然炸响。
随着这法螺声的陡然响起,原本还面带笑意的阿町,其脸颊瞬间变得苍白。
而绪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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