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在手,绪方的杀敌效率直接上升了一个台阶。
“无我二刀流”本就是擅长以一对多的剑术,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其威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只见得绪方的打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那锋利的刀刃将2名身高相近的士兵的脑袋一口气削了下来,并在同一时间,绪方用胁差刺穿了其身侧的一名打算偷袭他的士兵的喉咙。
打刀与胁差再度挥舞之际,又有三人的脸部或喉部被斩开。
紧接着绪方又是依靠着蛮力,用打刀一刀贯穿某士兵的胴体,并于说时迟那时快之间,胁差自绪方手中凌空射出,刺穿一名士兵的脸。
绪方的主要攻击部位,是这些士兵的咽喉——恰好是出血量相当大的地方,所以血液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喷溅过。
一捧接一捧鲜血自绪方的刀刃中泼出、接着洒落在被白雪铺满的大地上。
周围的土地上已看不见任何一抹白色,放眼望去,全是被鲜血给染红的“红雪”。
在这样的以一敌多的激战下,绪方也没有充足的余裕再去闪避这些溅射过来的血液,自刚都刚开始,绪方便变为了血人。
绪方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夺刀、斩人、再夺刀的步骤……
因为敌人只有绪方一人,所以给士兵们带来了“他们能靠人数优势来打败绪方”的错觉。
直到绪方将“士兵19”给斩倒后,剩余的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这种错觉错得有多离谱。
还活着的人开始四散奔逃,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其中的绝大部分人直接将手中的兵器给扔掉。
若不是因为铠甲没有那么方便脱掉,他们说不定还会直接把铠甲给扔了。
绪方毕竟只有一双手、一双脚而已,不可能将这些逃往各个方向的士兵都全部追上并干掉。
因为手枪没法装进铠甲与布衣之间的缝隙中,所以为了穿上身上的这套伪装用的铠甲,绪方将他的梅染与霞凪与大释天、大自在一同留在了那座民屋之中,因此也没有办法靠手枪来狙杀这些逃跑的士兵。
在追上几人并将这几人干掉后,剩余的几名士兵便彻底跑没了影,想追也追不上了。
见视野范围内已没有还站着的敌人后,绪方扔掉手中的刀,掬起一捧没有被鲜血给污染的白雪涂抹在脸上,擦去脸上的血污后,一边脱着身上的铠甲,一边缓步朝现在仍挣扎着起身的伊泽缓步走去。
“你、你是谁?”伊泽强忍着痛楚,试图起身,但因为腿伤过重,再加上绪方刚才对他的侧腹的重击的余痛仍在,所以伊泽现在除了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翻滚、挣扎之外,再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一个路过的浪人而已。”绪方用平淡的口吻回应道。
……
……
“……真惨啊……”望着身前的这座尸体山,阿町不禁露出不忍的表情,呢喃着。
“我们来晚了一步……”站在阿町身旁的绪方低声道,“没能救下任何人啊……”
在解决掉那帮留在村子里的士兵、徒留下伊泽这一个活口后,绪方便拿回了刚才放置在那座民屋里的大释天、大自在,以及自己的两柄佩枪,并让刚才一直躲在村外围的阿町等人可以现身了。
绪方他们抵达这村子时,那些士兵们的打扫战场的工作其实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一具接一具尸体被士兵们堆在村子的一角,不少的尸体都没了首级。
绪方和阿町都知晓军队奉行的是“按首级论战功”的制度,所以自然知道这些尸体的脑袋,多半都是被当作战功给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