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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日本最北方的松前藩,在名义上,整片虾夷地都是松前藩的土地。
当然,只不过是名义上而已。
实质上,松前藩仅仅只能控制虾夷地南端的一小片土地,总石数也只有可怜的1万石。
总体而言,是一个偏贫穷的小藩。
但这贫穷的小藩,近些年来却越发地热闹——可是不是积极层面的热闹。
先是虾夷越来越不安分。不久前的宽政元年(公元1789年),虾夷们便在库那西利美那西这一地爆发了叛乱。
位于日本最北方、毗邻着虾夷们的势力范围的松前藩,一直都有着监视虾夷动向的义务在身。
虾夷们爆发了大规模叛乱,松前藩自然是需要派兵平定。
然而在库那西利美那西爆发的那场叛乱规模颇大,仅凭松前藩一藩之力已无力平定。
到头来是得到幕府的帮助后,才终于平定了在库那西利美那西起事的虾夷们。
除了虾夷变得不安分之外,位于大洋彼岸的露西亚国也同样开始小动作不断。
为了防范露西亚国,幕府不得不派出军团驻扎在松前藩,监视、防范着露西亚国。
然后——在今天,又来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幕府的现任老中:松平定信在花去了近1个月的时间后,终于在今天莅临松前藩的首府松前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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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政三年,1月1日,夜晚——
松前藩,松前城——
于去年春天,被松平定信委以重任,坐镇北方、统率着驻扎在北方最前线的军团的大将——稻森,此时穿着最正式的礼服,在某座宽敞的房间端坐着。
目前驻扎在北方的幕府军共有5000人。
稻森将军团的本阵设在了松前城。
而身为军团总大将的稻森自然而然也长居于松前城中。
松平定信于今日下午抵达松前城时,稻森领着目前留守于城中的所有军队的高级将领,随同着松前藩的藩主、大臣们一起出城迎接松平定信。
将松平定信迎进城中后过了几个时辰,待天黑之后,稻森便在刚才突然收到了传令:松平定信要现在见他。
收到这道传令后,稻森立即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务,换上最正式的礼服,在专人的带领下,抵达了这座房间。
此时此刻,松平定信尚未到来。
虽然房间内除了他之外没有他人,但稻森却仍旧把腰挺得直直的,将双手放置在双腿上,以最标准的跪坐姿势坐着。
即使这样子很累,他也丝毫没有“趁着还没人来,换个坐姿来放松下”的想法。
像块石头一样,规规矩矩地端坐着,闭目养神。
终于——位于他前方侧面的门被缓缓拉开。
在拉门声响起的同一瞬间,稻森猛地睁开双眼。
随着门的拉开,2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自被拉开的房门步入房间。
步入房间的这2人正是松平定信与他的小姓立花。
松平定信走在前头,立花则抱着松平定信的佩刀,和松平定信维持着一定的距离,紧跟在松平定信的身后。
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入房后,松平定信没有选择一板一眼的跪坐,而是将双腿一盘,十分随意地盘膝坐在稻森的身前。
而立花则是恭恭敬敬地抱着松平定信的佩刀,以标准至极的姿势跪坐在松平定信的侧后方。
小姓身为贴身侍从,常需做的工作之一,便是为自己的主君抱刀。
在自己的主君会见什么人时,就抱着主君的佩刀坐在主君的侧后方,增加主君的威仪。
在松平定信进房后,稻森便立即将双手撑在底下的榻榻米上,然后俯首向松平定信行礼。
松平定信在稻森的身前坐定后,他便朝快将额头贴到榻榻米上的稻森说道:
“稻森,抬起头来吧。”
“是”
在稻森抬起头来后,松平定信便接着说道:
“稻森,不需要拘谨,像我这样随意地坐着便好。”
说罢,松平定信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双正随意地盘着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