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在第6刀砍出后,那奇怪的视野再次消失了。
成功用蝉雨的第6刀砍伤瞬太郎后,绪方将大释天高举,准备砍出蝉雨的最后一刀。
刚才所挨的那一刀,给瞬太郎带来的影响很大。
望着绪方手中那高举的大释天,瞬太郎便看出来了——因挨了刚才的那一刀,他已经来不及再去接绪方的第7刀了。
于是瞬太郎咬了咬牙,索性放弃了防御。
没有去防御绪方的第7刀,而是将手中忍刀的刀尖对准绪方,然后直直刺去。
二人的刀双双命中了对方。
瞬太郎的刀穿透了绪方的右胸膛。
而绪方的刀则从瞬太郎的左肩划到右腹。
血花几乎是于同时,从二人的身上飞溅而出。
将各自的刀从彼此的体内抽回后,绪方和瞬太郎各后退了几步。
“咳……咳咳咳……”
温热的血液自灌上绪方的喉咙,顺着绪方的嘴角滴下。
股股眩晕感开始自脑海中涌出。
绪方的胸膛已经开始像鼓风机一般以极高的频率上下起伏着。
即使是大口大口地呼吸,供氧的效率也开始跟不上绪方的消耗了。
快到极限了——身体的各种反应,无不在告诉绪方这个事实。
在进了“无我境界”后,体力就会像开了出水口的浴缸的水一般,以飞快的速度流失。
绪方估算——他的“无我境界”大概只能再撑个几分钟而已。
瞬太郎现在的状态之差,和绪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喘气的剧烈程度和绪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肌肤散出的那如蒸汽般的白雾和更加相比也变得更淡了。
但总体来说,现在还是瞬太郎状态更差一些,因为他的伤要比绪方更重一点。
刚才绪方的那记“蝉雨”的第6刀和第7刀给瞬太郎留的伤口都较深。
挨了这么重的两刀,换做是意志力稍差的人,可能都已经昏过去了。
在看到瞬太郎竟然还没有倒下后,绪方不仅没有感到懊恼或无奈。
只感觉极其敬佩瞬太郎,这份敬佩化为了绪方脸上的一分笑意。
……
……
不远处,挟持着风铃太夫、以风铃太夫作威胁来“监督”瞬太郎的惠太郎,自绪方和瞬太郎二人的战斗开始后,就满面惊愕,连自己的嘴巴都因惊愕而不自觉地张大了都不自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等级的对决。
绪方和瞬太郎刚才的一些出招,惠太郎甚至连看都看不清。
这同时也是他第一次真切地体悟到“‘四天王’之首”这个称号的分量。
在此之前,他从没见过出尽全力的瞬太郎是什么模样的。
他只知道瞬太郎很强,但具体有多强,他并没有什么概念。
直到此时此刻,见到火力全开的瞬太郎后,惠太郎无比庆幸——风铃太夫在他们的手上,可以靠这个来要挟瞬太郎不要乱来。
如果让他跟瞬太郎单挑,惠太郎感觉自己肯定连进了“夜叉境地”的瞬太郎的五招都接不了。
更让惠太郎感到震惊的事情还有——这2人竟然还没有倒下。
两个现在都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不断有血液滑落、滴下,将原本褐色的土壤给染成黑色。
两人明明都已是血人了,但不论是绪方还是瞬太郎都没有倒下,仍紧盯着对方。
正被惠太郎挟持着的太夫现在也是满脸的错愕。
不过她并不仅仅只是在为绪方和瞬太郎的实力、为他们两个仍未倒下而感到吃惊。
她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刚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听过绪方的声音而感到吃惊。
惠太郎刚才跟瞬太郎说过“杀了刽子手一刀斋”这一句话,所以太夫知道现在正跟瞬太郎做对手的这个人正是现在大名鼎鼎的还活着的传奇——绪方一刀斋。
在战斗开始之前,太夫就听到了绪方和瞬太郎的对话。
刚听到绪方的声音时,太夫就觉得非常地熟悉。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直至注意到绪方手中的大释天和大自在后,太夫才猛然想起——这似乎是真岛吾郎的佩刀。
身为吉原的花魁,处于工作的需要,太夫早早地就能轻松记熟见过的人的一些服装特征、行为习惯、用语习惯的能力。
虽然和真岛吾郎的交流不算太多,但太夫却记得真岛那2把的佩刀。
刀柄和刀鞘都是蓝金两色的刀非常少见,所以太夫对这2把非常漂亮的刀的记忆很深刻。
而现在绪方手中所抓着的2把刀,则正是那2把很漂亮的刀。
也正是在注意到绪方所用的刀正是真岛吾郎的佩刀后,太夫才猛然记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绪方的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了。
因为绪方的声音,正是真岛吾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