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真是精湛的医术。”
和完全不同医术的绪方等人不同,间宫略懂些医术,所以他最能感受到千叶的医术有多么精湛。
“不敢当。”千叶谦虚道,“家父曾在相马藩担任剑术师范,每天总会出现那么几个骨头受伤或是在进行真刀练习时,被割伤了皮肉的人。”
“所以我也只是这种伤治得多了,比较有经验而已。”
说罢,千叶将脑袋一转,看向不远处那倚靠在墙角边上的瓜生。
“这位小姐,你看上去似乎也受了点伤呢,让我也来给你治疗一下吧。”
“不用啦。我身上的这些伤都只是一些小伤而已。我睡一觉就能痊愈。”瓜生笑着摆了摆手。
虽然瓜生有在笑着,但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让她的笑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看。
“你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得了轻伤的人该有的样子哦。”千叶缓缓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左肩和肚子现在是不是有些疼痛?”
听到千叶的这句话,瓜生的表情一僵,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绪方此时发话道:
“瓜生,如果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还是让千叶君帮忙看看比较好。”
“是……”在绪方发话后,瓜生点了点头。
……
……
为了给瓜生疗伤,千叶自然而然是继续留在绪方等人所住的大房间内。
近藤无所事事地陪在千叶身旁。
间宫兴致勃勃地旁观着千叶是如何给瓜生诊疗的。
就像近藤无所事事地陪在千叶身边一样,浅井也无所事事地陪在间宫的身旁,陪间宫一起观看着千叶那精湛的医术展示。
为了能让庆叔有个能够好好静养的地方,阿町决定将她所住的单人间腾出来给庆叔居住。
绪方和阿町合力将庆叔搬到了阿町所居住的房间。
“庆叔,怎么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刚将庆叔在被褥上放平后,阿町便立即跪坐在床头边上,朝庆叔这般问道。
“嗯……刚才那年轻人涂在我伤口上的药非常好用,伤口那里好受多了,没那么火辣辣了。”
“好受多了就好。”绪方一边接话着,一边跪坐在阿町的身旁。
因为这座房间是单人间的缘故,在绪方和阿町并肩跪坐着后,这房间立即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得到了千叶的治疗、疼痛感减轻后,庆叔也变得稍微精神了一些。
庆叔偏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阿町。
“阿町……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看到你……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庆叔的这句话,前半段是肯定句,后半段是疑问句。
语气中蕴藏着极复杂的情绪。
有开心,有惊讶,有欣慰。
在听到庆叔的这句话后,阿町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嗯……好久不见,庆叔。你没有做梦,是我。”
阿町伸出她的那双小手,盖在庆叔的左手手背上。
这种氛围下,保持沉默才是最优解,随便出声会破坏这略显温馨的气氛——于是绪方默默地以最正经的姿势坐着,不发一言,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好不容易重逢的阿町和庆叔。
在得知那个和瓜生合作的不知火里忍者,竟然就是阿町的庆叔时,绪方惊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回到旅店、从阿町的口中确认了和瓜生合作的不知火里的忍者就是庆叔时,绪方忍不住感慨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他之前还在为如何在对不知火里发动进攻时、避免误伤到庆叔,结果庆叔一早就叛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