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近藤时不时的上门看望与上门请教。
若说对近藤这位热情、有些憨厚的青年没什么感情的话,那肯定是假的。
现在要与近藤做道别了,绪方也不禁感到有些不舍了起来。
“师傅……”
就在这时,微低着头的近藤,低声道。
“我可以……再请教你……可能是最后一个剑术上的问题吗?”
“你问吧。”绪方轻轻地点了下头。
“师傅,我到底该怎么修行、往哪个方向修行,才能达到你这样的强度呢?”
近藤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急躁,朝绪方问出了这个他在认识绪方后,便一直想向绪方问出的问题。
“……你很想变得像我一样强吗?”绪方问。
“嗯。”近藤点了点头,“做梦都想……”
绪方沉默半晌,随后朝身前的近藤缓缓道:
“近藤,论剑术水平,你已不算低。”
“在剑术上,我其实也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东西了。”
“你接下来该做的,是去走自己的路。”
绪方缓缓抬起右手,将食指指尖抵在了近藤的胸膛上。
“不要急躁。”
“顺从自然。”
“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往前走。”
“以一颗平和的心来追赶我吧,近藤。”
绪方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
“我会在前面静静地等待着你前来与我相伴同行。”
近藤静静地聆听着绪方刚才的这番话。
待绪方的这番话的话音落下后,近藤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嘟囔着:
“不要急躁,顺从自然……以一颗平和的心来追赶……”
随着近藤一遍接一遍地呢喃着绪方刚才跟他说出的字句,近藤的双眼渐渐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嗯”近藤用力地点了下头,“师傅,我明白了”
……
……
琳他们临时购置来的这2辆马车的乘客并不仅仅只有琳一行人还有绪方、阿町二人而已。
这2辆马车上的乘客还有那个玄仁,以及那个这段时间内遭到了非人审问的平太郎。
这段时间内不间断地经受着琳一行人的非人审问的平太郎虽然没有死,但也是一副只剩半口气的模样了。
因为琳认为说不定还能从平太郎的口中撬出些什么有用的关于不知火里的情报,于是打算将平太郎也一并带回尾张。
至于玄仁——他是自个主动要求跟着琳一起回尾张的。
之前,玄仁便是因为涉嫌医死人,而被投入大狱中。
据玄仁所说——他就是被冤枉的。
他所医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得了绝症、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他是受他的家人们所托,才决定冒险一搏,尝试一下能否将此人救活。
没成想在医治失败后,这名可怜的病患的家属们便一口咬定是玄仁医死了人。
这伙人在京都还算有权有势,所以京都府的官差们没做多余的调查,就把玄仁投入了大狱中。
虽然现在在琳等人的帮助下,玄仁成功从狱中逃出,但他也没法再在京都内待下去了。
若是让那伙冤枉玄仁的人知道玄仁出狱了,鬼知道他们又会对玄仁做出些什么。
玄仁唯一的亲人,也就他的师傅和师兄而已。
唯一的容身之所,就是京都。
在京都已不能待的现况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玄仁决定抱紧琳的大腿、想跟着琳一起前往尾张。
琳的葫芦屋的根据地位于一座大山中。大山的山脚下有着一个小小的农村。
这农村的村民都算是葫芦屋的人,专门负责警戒外人靠近葫芦屋的根据地。这村子算是葫芦屋的前哨阵地。
这村子恰好缺乏医术高明的医生,见玄仁既然想要跟她去尾张,琳便也十分痛快地点头同意了。
在琳同意带他去尾张后,在琳的允许下,玄仁偷偷地回了一趟那自他师傅师兄前往虾夷地、他本人入狱后,便处于荒废状态的家,在家里面留了一封给他师傅和师兄的信。
虽说自他的师傅和师兄前往虾夷地后,便杳无音讯至今,但指不定就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回来了。
所以玄仁留了一封信给他的师傅和师兄,告知师傅与师兄他平安,只不过去了尾张继续讨生活而已。
玄仁回家留这封信时,琳让浅井全程跟着玄仁,在保护玄仁的同时,也检查玄仁的信里面所写的内容是否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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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浅井的检查下,玄仁在家中所留的这封信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给自己家人报平安、告知家人们自己现在正身处何地的信。
于琳的同意下,玄仁得以在信中写明自己去了尾张什么地方的什么名字的村子。方便日后他的师傅和师兄回京都看到这封信后,可以到尾张来找他。
这也算是琳的小心思——如果玄仁的师傅和师兄之后回京都并且来尾张找玄仁了,那倒也省得他们日后再费功夫去广阔的虾夷地找这俩人了。
玄仁、平太郎、浅井以及琳一行人与绪方二人的行李坐同一车。
绪方、阿町、琳、岛田坐另外一车。
在绪方向风魔和近藤道完别后,便轮到了琳向风魔道着别。
绪方转身进到了车厢中后,便面带疑惑地朝岛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