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哈这里哈应该足够哈了吧”
“都逃得哈这么远了哈那个修罗应该不至于为了哈追杀我们三个哈而一路哈追过来”
“稍微哈坐着休息一会吧”某人毫无形象地倚靠着身后的大树,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现在已经连一寸都”
“你们3个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能让人联想到严冬冰雪的声音,突兀地自3人的头顶响起。
正倚着树休息的3人,此时统统如遭雷击般,身子一僵,两眼一瞪。
他们急忙循声将脑袋一抬——他们头顶的某棵大树的叶丛里,站着一个对他们伊贺忍者来说兴许是全天下最熟悉的老人。
“吉久大人!”*3
脸颊纷纷变得煞白的3人,急急忙忙地跪倒在地,向正站在树上的老人跪地行礼。
此时正站于树上的这位老者,正是不久前险些被源一给打败,因好运而侥幸从龙水寺那逃脱出来的吉久。
在从龙水寺逃出来后,吉久先是设法收拢了波也是从龙水寺逃出来的残余忍者,让这些忍者去向目前分散在大坂各处的9番组、12番组、13番组、15番组传达“龙水寺受侵占,原地待命、警戒”的命令,随后亲自奔赴大坂的西北方,打算与以左右卫门为首的大军汇合。
届时,有了大军做倚靠,不论是设法夺回龙水寺,还是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都可从容不迫。
可谁知——在抵达大坂的西北方后,大军没找到,反倒找到了3个正仓皇逃跑的下属。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吉久的心底里冒出。
吉久脚步一错,从树上跃下,稳稳地落在了呼吸变得比刚停下来休息时那会还要急促的3名忍者的跟前。
“发生什么事情了?”吉久以严厉的口吻责问。
对吉久的畏惧,算是刻入每名伊贺忍者的骨髓里了。
吉久的话音刚落下,这3名忍者便急忙将他们所目睹的一切、所亲身遭遇的一切,无一遗漏地告知给吉久。
从他们发现绪方的踪迹,一路讲到他们被上一刻还在昏厥中,但下一刻就变得像武神附体般的绪方给打得全军溃败。
在听完这3名忍者的讲述后,吉久的神情立即变得极难用单一的词汇去形容。
往其脸上倒一盆热水,那么感觉那盆热水便会立即变成冰水,残留在脸颊上的水渍变为冰渣——这就是吉久现在的脸色、神情。
“所以你们是说:部队现在已经被绪方一刀斋给打得全线溃败了?”
3名忍者点头如捣蒜。
“那左右卫门呢?!”吉久的声调一口气拔高了好几个调,“左右卫门现在在哪?”
“我、我没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去哪了”
“我只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往东北方向逃了至于他之后怎么样我不知道”
其中2人这般嗫嚅着。
仅有1人在犹豫了一会后,道:
“我有看到左右卫门大人”
“他被修罗给追上了”
“修罗轻轻松松地就将左右卫门大人给打败。”
“左右卫门大人的双臂被修罗给砍下”
“至于之后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仨从战场逃离的行为,是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临阵脱逃。
关于如何处理临阵脱逃者,他们伊贺之里一直有着一套极为完整的处罚手段。
心虚的他们,从始至终都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吉久一眼。
他们只听到自刚才开始,便一直有手掌被用力抓握的“吱呀”声,以及手指骨节在摩擦的“喀拉”声
这些声音,像一柄柄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冷汗不受控制地从身上各处的肌肤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