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刚才离绪方最近的人。
在一轮接一轮的子弹将地上的尘土给激起时, 左右卫门也恰好被灰尘给蒙住。
因此,他大概是现场众人中, 除了一色花之外,唯一一个看清了绪方刚刚都做了些啥的人。
将怀里的女人给放到地上,随后将即将掉到他头顶的那2柄刀给凌空抽出——那个怪物, 近乎是在瞬息之间, 完成了上述的这一系列动作。
在那2柄刀出鞘的那一刹那, 阅刀无数的左右卫门, 立即一眼便看出——这2把刀,绝非凡品。
而接下来发生在左右卫门的一幕幕, 也完美地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想。
绪方像是早已对这俩刀熟悉至极一样,在抓住双刀后,他立即毫无生涩感地舞起了刀。
2柄刀所割出的刀光, 组成了一道无形的光幕,将飞来的子弹统统隔绝在他与一色花之外。
所有飞向绪方和一色花的子弹, 要么是被弹飞,要么就是像积雪碰到火焰一般被击成碎屑。
而在劈完这些子弹后, 绪方的这2柄刀——完好无损,没有被这些飞来的子弹给蹦出半个缺口。
左右卫门还未完全从震撼中回过神, 便又紧接着听到8番组那儿听到阵阵惨叫,似是有伙数量不清的不明人士打了过来。
绪方刚才在拿着柄破刀时,就将他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现在他得了2把崭新的宝刀左右卫门不敢再接着往下深思。
前有新得了2把宝刀的绪方,后有一帮不知数量、底细的不明人士增援绪方——左右卫门的大脑,在几乎没怎么转动的情况下,做出了新的决定。
“八兵卫!你率领1番组和2番组拖住敌人!其他人撤退!其他人撤退!”
再无此前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的左右卫门, 此时如丧家之犬般,拔出并扔掉已没有必要再留在体内的那把破刀,捡回刚扔在地上的大薙刀,仓皇往远离绪方的方向逃去。
左右卫门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剿杀绪方的任务已经完全不可能成功了。快逃!能逃多少人就逃多少人!能保全多少人就保全多少人!
他刚才所喊的八兵卫, 是2番组指挥官的名字。
左右卫门现在还不知道——2番组指挥官的遗体现在都开始变凉了
其实,他让谁来当殿军都没啥意义了。
毕竟——派一群羊来挡一条龙,有挡住的可能吗?
看着手持双刀,如屹立不倒的高山般屹立在自己侧前方的绪方,一色花已记不清这已经是今夜自己第几次露出深受震撼的神情。
直到刚才为止,一色花一直都深信着:用刀将如雨点般飞来的子弹给逐一劈碎、弹开,只存在于对剑术毫不了解的人的幻想之中
在短暂的震撼过后,一色花才终于被自屁股处传来的阵阵痛感给从震撼情绪中拉回到现实。
“痛”
一色花微咧着嘴,伸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蛋。
刚才,绪方低声朝她说了句:“一色小姐,你先暂时下来一下”后,便将左手一松放开了一色花。
屁股突然没了支撑,没来得及做反应的一色花,原本环在绪方脖颈上的双臂下意识地一松,接着上演了场“自由落体”,丰硕的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好在下面是松软的草地,以及屁股上的肉比较多,所以并没有摔伤
——就不能早点提醒我一下吗
一色花忍不住在心里对绪方发出了弱弱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