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是他的打刀和胁差没有脱手,仍在他手上。
“剑士的本能”让绪方即使挨了一记左右卫门的膝撞,也依旧下意识地紧握着双刀,没有令刀脱手。
而坏事则是左右卫门刚才的那记膝撞,让绪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喉头涌出股股甜味,用力咳嗽时所吐出的唾沫,统统都带着大量的血丝。
——该、该死……!
绪方一面用力地咳嗽着,一面死死地瞪着现在的模样非常可怕的左右卫门。
左右卫门的喉咙、心脏处,现在都有着一个从身前贯穿到身后的被刀捅出来的洞。
大量的鲜血顺着这2个洞往外冒出,将左右卫门大半个身子都给染得红通通、血淋淋的。
这副模样,怎么也没法将他和活人划等号。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惊人——左右卫门的双目仍旧充满光芒与神采,仍能踢出一记让绪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的强劲膝撞。
绪方敢百分百保证自己的打刀和胁差刚才可没有刺错位置,的的确确是将左右卫门的心脏与喉咙都给刺穿了。
不仅刺穿了,还在拔回来时还特地转了个圈,扩大了其伤势。
喉咙被贯穿与心脏被贯穿——这2种伤里的任何一种伤,都能让人死得不能再死。
理应死得不能再死的左右卫门突然“复活”——绪方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蝶岛……曾见过十分相似的一幕。
以前在蝶岛,也对付过这种应该死掉,却没有死掉的人。
——不死人吗……!
“不死人”这个词汇刚从绪方的脑海中冒出,其身前便响起了声势极骇人的风压。
这是左右卫门转动他的大薙刀时所刮起的风压。
呼——!
薙刀的刀刃呼啸着朝绪方当头劈来。
绪方咬紧牙关,向右一个翻滚。
虽躲过了这记劈砍,但躲得很险,薙刀的刀刃几乎是挨着绪方的左肩头擦过去的。
轰!
劈空了的薙刀,击中木桥,让木桥多出了一个直通下方湍流的大洞。
喉咙和心脏多了个洞——这似乎并没有对左右卫门的实力产生多大的影响。
左右卫门以飞快的速度将他的薙刀再次抬起,然后于这座木桥上,对绪方发动犀利的猛攻。
而也就在这时,绪方发现了左右卫门伤口处的异样——一根根红色的血丝,像一根根恶心的虫子般从左右卫门的伤口处冒出。
这些虫子纠缠在一起,填补、修复着左右卫门的伤口……
——可恶……
绪方一边强忍着腹部的剧痛,一边辛苦地闪避着左右卫门的攻击。
左右卫门刚才的那记膝撞,给绪方带来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膝盖本就是人体最坚硬、最有力的武器之一,而踢出这记膝撞的,还是力量与速度本就很惊人的左右卫门。
绪方感觉就像有辆摩托车撞上他的肚子一样。
腹部的剧痛不仅让绪方的精神难以集中,同时也使得绪方的动作都变得迟钝、僵硬起来。
左右卫门也发现了绪方受他刚才那记偷袭的影响,现在的状态非常地差,于是加快了攻击的频率,不给绪方任何的喘息之机。
嘭!
在桥梁上又轰出了一个直通下方河流的大洞后,左右卫门迅速地变换架势,用宛如扫地般的动作,挥刀朝绪方的脚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