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东乡残党的提醒,所以5番组的战士们在进屋时格外小心翼翼。
以近乎于蠕动般的龟速进到屋内后,这些壮着胆子进屋的人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因为屋内根本没有绪方的尸体,连滴血都没有。
就在这几名进屋查看情况的战士准备撤出来时——
“啊啊啊——!”
屋外、街道上的夜空,再次被一声声惨叫所划破。
……
……
绪方已经料到东乡的残党多半是不敢再进这片街区的任何一座屋子里了,所以刚才在闪身进到身侧的民房后,他就立即顺着屋内的一扇窗户进入毗邻的另一座民房。
这里的房子一间挨着一间,窗户基本都是紧贴着的,翻过西窗便能进入隔壁那户人家的东窗。
这也是绪方将此地选为埋葬诸敌的战场的重要原因之一——紧密相邻的房屋,让绪方不论是躲避还是移动,都格外地方便。
绪方在一座座房屋内移动,顺着5番组来的那个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进位于5番组队列最末尾的某座屋子里后,绪方才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再玩“隔着墙壁捅人”的小把戏。
而是直接将屋子的大门踹飞,然后跟着向外飞出的大门,回到了街上,在5番组队列的最后方重新现身。
打刀第一次挥出,划出一道圆弧,一口气割开了3名敌人的咽喉。
再度挥舞之际,又是2人的要害被砍中。
说时迟那时快,绪方抢过旁边一人的燧发枪,一枪轰爆了某人的脑袋,然后故技重施将打空了的火枪怼进另一人的嘴巴。
这通连击还未完。
将燧发枪怼进某战士的嘴里后,绪方的手里便多了一个崭新的武器——一柄锤子。
手里的燧发枪是锤柄。
插在枪口的这名战士就是锤头。
绪方咬紧牙关,双腿和腰肢发力,横向甩动手中的“大锤”,将这硕大的“锤头”砸向身旁的人群,一口气砸翻了2号人。
这时,绪方注意到在他的右前方,有名战士将他的枪口抬起,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了。
绪方后发先至,抬手抓住火枪的枪口,往上一抬。
随着“嘭”的一声响,此人除了空气之外,啥也没有打到。
绪方就这么拽着这挺枪,往身前的敌群跃去。
这名被绪方拽住枪的人,难以违抗绪方的巨力,手中的枪被直接抢走,然后像扔垃圾一般远远扔飞。
拔地而起的绪方,如飞燕一般从正面2人的头顶高高掠过,像空中的雷霆般迅疾的打刀在随着绪方飞跃时连闪2次,将这2人的天灵盖掀开。
在平稳落地的下一瞬间,原本一直藏在鞘中的胁差,此时也被绪方拔了出来。
拔出,投掷,胁差从绪方的手中激射而出,深深扎进前方离绪方有4步之遥的敌人的胸口。
胁差刺穿了此人的心脏,他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呜咽后,捂着中剑的胸口,向地面倒去。
而在他朝地面倒去时,绪方大步朝他走来——带着杀戮和死亡而来。
打刀前刺、斜劈、上挑……绪方手中的打刀,仿佛已不是刀,而是一条敏捷、凶猛的蟒蛇,灵活地从各个角度攻向敌人,取走敌人的性命。
所当者破,所攻者亡,所击者服,无人能挡。
走到那名被绪方的胁差给刺死的敌人跟前,4步的距离,绪方走了2秒。
短短2秒的时间,绪方将挡在他前方的5名敌人统统砍倒。
2秒过后,那名被胁差给刺死的敌人还未完全倒地。
绪方抬起左脚,用足尖勾起胁差的刀柄,往上一挑,胁差连带着这具已没呼吸的尸体的上身高高向上扬起,绪方顺势弯腰伸出左手抓住胁差的刀柄,将胁差拔了回来。
因为刺入的地方是心脏,所以在将胁差拔回来后,血液如喷泉一般喷溅而出。
绪方没有去避开这血,任由这血溅了他满身,绪方他那刚刚在运河里“泡澡”而洗净了不少的身体,再次浑身浴血。
战士们一直有在试图展开还击。
但仅能够他们4人并肩同行、过于狭窄的街道,让他们连个完整的枪阵都组建不起来。
而绪方的猛攻,也让他们根本展开枪阵的机会。
他们只能各自为战,然后被绪方分别击破。在这种对敌人如此不利的地形之中,绪方连“无我境界”都不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