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十七八岁的将士嘴唇泛白,哆哆嗦嗦地说:“早知道……东北这么冷……我多带一件棉衣就好了……”
“是啊……当时就不应该偷懒……明明殿下给了我们那么多棉衣,可是我们都没有带……”
“凉州跟东北比,还是我们凉州更暖和一些……”
将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李崇义抿了抿嘴挺直腰身,向那年轻的将士走去。
那名年轻将士见状吓了一挑,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李崇义要责怪自己。
故而,他赶忙推开周围的同伴,颤巍巍的看着李崇义:“将……将军,我……我……”
谁知,李崇义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随手将身后的棉斗篷取下,披在那士卒的身上。
他微微昂首,拍着那将士的肩膀,满面动容的望着满场弟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秦风·无衣》
当初他老子逼他被这诗经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这诗歌对眼前情景竟是这样的贴切。
天底下能有什么情意能比得上这份跨国生死的战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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