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没有这么坏,但他表现出来的“坏的篇幅”,完全是一本纪传体的长篇小说。
一次惊讶,两次惊讶,三次惊讶后,狱警们仿佛有了某种准备。
果然,很快白雾说道:
“再来一张!”
十五分钟后。
“再来一张!”
“再来一张!”
……
“再来一张!”
大概就这么重复了几十次,白雾总算将前世今生,古往今来,高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与恶堕的罪行写了个遍,浑身舒坦。
看着堆叠在他桌案边的“档案”,狱警们已经有些麻木,有些审恶疲劳。
按照流程,它们得将白雾的犯罪记录复盘一遍,这个工作现在过于繁琐,手铐虽然压制了白雾的部分能力,但依旧保留有不少伴生之力,让他的手速比嘴速还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下笔如有神。
要把这么几十张正反两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罪稿念出来,太费劲了。
最终,狱警六眼只问了一句:
“真的都是你一个人犯下的?”
“我在第七页的三十四行到第八页的二十九行里记录了我的主要作案同伙。如果你们需要他们的犯罪记录,得再给我几张纸。”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六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白雾很满意这个效果,当然,他写下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罪恶,只是因为白雾知道,这间审讯室自己很可能不会有第二次来的机会。
在这里能够通过眼睛,观察到一些狱舍视角看不到的东西。
他写下这么多罪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自己尽可能观察的细致一些,久一些。
狱警的扮相,狱警的配备,审讯室的角落里是否有摄像头,窗户外眼睛给到的信息里会否包含某个逃亡路线,以及这间监狱会否有什么存放东西的地点。
这些都是白雾需要好好观察的。眼睛给到的讯息有时候很多,有时候很少,有时候很偏,但关键时刻,总是没掉链子的。
白雾要尽可能多获取一些情报。
狱警们不知道白雾的心思,它们只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想要快点结束这场犯罪陈述。
“你知罪了吗?”
“知怎么理解?如果说知代表认罪,我认了,如果说知代表理解罪恶,深刻的领悟罪恶,我认为我做的还不够好,我希望监狱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放我出去,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作恶。我井某人一生,不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