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霸没有回答,只是等待着史三问的答案。
史三问也没等几秒,便自己接道:“她痛哭着、反反复复地对我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他顿了顿,说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跟那些我救下的人说‘没事了’这种话了,因为我知道……有事。
“当有‘正义’需要伸张的时候,说明‘罪恶’已然先到了一步。
“但你不能因为正义永远迟于罪恶、有时甚至根本不会到来,就说正义没有意义。
“如果我们连迟到的正义都没有了,那这世间的恶便将无所顾忌、无限膨胀……将人性中最后的一点善都蚕食殆尽。”
“呵……”猎霸苦笑一声,“虽然你讲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我们几个……似乎都是‘坏人’吧?”
“坏人也分很多种的。”张三这时忽然接过话头道,“在某些时候,这个世界需要我们这样的‘坏人’,去做一些恪守本分和规则的‘好人’不会去做的事。”
“哈!”猎霸这回改干笑了,“这么说来你们逆十字还挺伟大的啊?”
“伟大不伟大我们自己是不会去评价的,你若想看看逆十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好完成修行,我们会让你站在一个绝佳的位置来见证这场跨时代的好戏……”张三也是似笑非笑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同一时刻,耶路撒冷,某联邦警署。
署长办公室外,一个中等身材、梳着背头的中年金发男人正摆弄着手上的I-PEN。
他的身上没有穿警员的制服,但看起来也不像是警局的文职人员。
他的脸色苍白、气质阴冷,好似一具尸体般毫无生气;如果他站在别人的背后,就算相距只有几厘米对方恐怕都不会察觉到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