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县令郭宝德。
他是最重要的主谋,进堂之后,和县丞一样,先是叫嚣了一番,这种叫嚣,亦为心虚的挣扎。
“张尚书!在下一县父母,主政以来,常宽恩于百姓,自问无愧于民,您不能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宽恩百姓?无愧于民?”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张景瑞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甚至愤怒一拍桌案站起,隔空虚指道:“郭宝德!你是怎么敢说这句话的!”
“尔身为朝廷七品,一县长官,不思替陛下善待生民,却上下勾结,贪赃枉法,为祸一方!”
“以主政官的身份,串联官吏,贪污水利工程款,致使洪水决堤,残害数万子民!而你,却还在吸着百姓们的血!纵容大户兼并良田,草菅人命!”
“此等滔天罪恶,天必除之!”
“亏你上得堂来,还大言不惭,口口声声以一县父母官自居,岂不知羞耻二字!”
“这,这。”郭宝德被骂的脸色极为难看,却找不到言辞反驳。
“住口!”张景瑞气到了极点:“似你这等元凶巨恶,天良丧尽,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