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半县被淹,子民正处水深火热,你身为一县父母,竟还在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你情我愿的买卖,简直岂有此理!”
张景瑞脾气已经上来了:“你知不知道!照此下去,万亩良田将尽落奸人之手,六安又要出现多少流民!”
“民失田,则失其根,失其根,则国失其民,失其民,而未见有不乱者!”
“郭宝德,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问题上升的高度让郭宝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道:“大人,这,这,事情也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吧”
“本官没有心情跟你说笑!”张景瑞直接拍桌子:“马上把这件事处理好!否则,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啊?是,是”郭宝德身子一低,又结结巴巴问:“只是这,如如何处理,尚书大人能否示下。”
“这还用问吗!”张景瑞道:“马上禁令此事,对于这种趁水灾而逼买良田者,有一个惩治一个!别忘了朝廷法令,私人土地田亩,不得超过一定数量!即便田产买卖,也该有着正常的价码,而不是以水患为利、让百姓雪上加霜!”
“是,下官明白了,这就去处理。”郭宝德连连应声。
“赶紧去!”张景瑞皱眉一摆手。
后者拱手弯腰,施礼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