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大人!大事不好了!”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卢主薄?”县令听出声音,眉头大皱,不过还是推开了小妾,下床边穿衣服边走去开门,同时颇为不悦:“如此雨夜,卢主薄不在家中歇息,何故扰人清梦。”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恰好闪电照亮夜空,外面还在下着瓢泼大雨,卢主薄一身官服,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如同落汤鸡。
可他却顾不得许多,急声说道:“县尊!六安大坝决.决堤了!”
“你说什么!?”一句话,将县令的瞌睡瞬间吓醒,他双目圆瞪,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主薄衣领,语气都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本县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六安大坝,决堤了!”主薄重复道,焦急表情不比他差多少。
得到确定,县令脑袋嗡的一声,半晌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严严不严重,可有毁坏民居良田?”
主薄沉默了一下,道:“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但整座大坝崩塌,洪流所过之处,必是哀鸿遍野.”
听到这话,县令脚下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悲叫出声:“完了!都完了!都完了啊!”
卢主薄连忙上前拉起了他,同样心惊胆战。
县令越发悲声:“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决堤了呢,当初不是说没事的吗,啊?怎么会出事,怎么会出事!这让本县如何向上面交代,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查的!”
卢主薄颤声说道:“此洪汹涌,为今之计,当先安抚庶民,以府库赈灾,再图周旋之策,县尊当及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