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裴宗一拱手,正色说道:“我吴军今日之防务,并无有弊端之处,若臣领兵,当先断绝宁阳水道,阻绝秦军兵出宁阳的可能,然后,再以部分精锐步军,驻防江陵一带,扼断秦军正面渡江的可能,如此,方保全境无虞。”
他说的,全都是防守战法。
吴王邵闻言,也状似随意的问道:“若本王意欲北上呢?”
“今之大势,实不可取,我军难以北上。”裴宗一本正经道。
吴王邵暗暗皱眉,刚想再说什么,哪知皇甫玉琦却接过话头道:“非也,我倒是认为,将军固守长江之势,太过保守,岂不闻天下大争,唯有进取,方可图强,一味的防守,只会被动灭亡。”
“这。”裴宗想要争辩,可一时间没组织好语言,因为皇甫玉琦的这番话,在大争之世确实是铁打的道理。
“恩。”吴王邵也是点了点头,看向其道:“你接着说。”
“是。”皇甫玉琦施了一礼,道:“若大王意欲北上,而取秦地,则臣建议,还是以诸王联合为上,可使灵军出兵东境,牵扯秦军步卒大量兵力,再使楚军屯兵襄阳,窥伺中原地区,另出一支疑兵,走湘水一线,用以试探宣地,而我军,则兵出江陵,配合灵军方面,阻断秦军东境补给线。”
“不攻山峪关吗?”吴王邵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甫玉琦解释道:“山峪关虽然为秦之门户,但今日之秦,已统一北方,不可再同日而语,联军前番之所以战败,皆在于灭秦的急切心理,如今,当作弱秦、抗秦之心,而非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