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君,王者一怒,足以伏尸百万,何况区区在下头颅。”江仪不紧不慢道。
“使者既知,安敢胡言。”楚王声音又是一冷。
江仪笑道:“殿下只知王者之怒,可闻使者之怒乎?”
听到这话,楚王不由嗤笑出声:“足下之怒,无外乎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
“非也。”江仪面不改色:“此乃鼠辈之怒,而士之怒,必当血溅五步!届时,楚王殿下慢使、辱使,继而杀使,臭名昭著,而我江仪,必然成就美名!”
众楚国大臣闻言,忍不住面面相觑,一阵小声议论,亦有不少人对江仪刮目相看,人们没想到,这个秦国文官,竟有如此骨气。
别看江仪在萧远面前,那是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的,可出使他国,从来都是不畏生死,据理力争。
楚王也是愣了一下,接着转了转眼珠,左右权衡,继而爽朗一笑:“哈哈!罢了,秦使果然好口才,本王辩不过你,这一次,也确实是本王政务繁重,有些怠慢了使者,不必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殿下言重。”江仪当即拱手弯腰,见好就收。
楚王本来的打算,就是想先羞辱一下江仪,可却没想到,后者能言善辩,直接抓住机会,反讽了楚国。
这时候,他也就势揭过了这个话题,直接问道:“秦使来此,所为何事,不妨言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