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华贵服饰,背着手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道:“先生,你说这个节骨眼上,鬼王突然把广元和连州送给我,怕是没安好心啊。”
“主公说的没错。”蒋兴道:“现在盟军已经入关,乌尔查全军覆没,鬼族兵力锐减,看上去是有四郡之地,可鬼王知道自己恐怕守不住,这才送给主公,想将主公绑在他的战车上,与他一同对抗盟军。”
“这这这。”余安民闻言,顿时急了:“盟军足有五十万众,不仅兵锋强盛,且上将如云,名士汇聚,以我十万安军,如何能与其交战啊!先生既知鬼王用心险恶,刚才何故还让我答应其使啊。”
“主公稍安勿躁。”蒋兴解释道:“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鬼王心里肯定会有想法,与其如此,不如装傻,顺水推舟,而且我们现在也不宜得罪鬼王,后面还需要与他合作啊。”
“那,那……”余安民神色仍旧焦虑。
蒋兴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主公放心,答应是答应了,可我们,也守不住的嘛。”
余安民听完,先是愣了愣,继而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道:“对啊!我们也守不住嘛!”
其意明了,盟军不打来更好,打来了,直接弃城跑路就是了。
想明白这一点,余安民一扫之前的不快,当即又乐了,还微微叹道:“哎呀,还是先生想的周到啊,这样一来,既不得罪鬼王,又无甚损失,妙,甚妙。”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鬼军六十万众,还有那么多铁甲重骑,怎么好端端,突然就战败了呢!”
“此间战事,非三言两语可蔽之,其主要原因,还在于秦王发诏啊。”蒋兴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