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没那个实权干掉他爹么?
这些证据到了皇帝哪儿,过了工部刑部大理寺,只要他爹不吭声,谁敢说钱林墨犯的罪是首辅大人示意的?
想到这里,温知如的心情突然就明朗了。虽然他还是没想明白上辈子为何一个自己男扮女装嫁人王府的罪名就让皇帝把温府抄了,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去我们还能往哪儿查?上次那个地方显然是早做过部署和清理的,应该是再找不出多余的线索了,难道查刘安?”
公然屯兵私造兵器,这种事情在山西省这儿也有些年头了,作为知府的刘安再蠢也不可能不知道,何况那宅子还是用官府的名义建造的,他总是收了好处,同流合污的。
“他……”锦翌珲被这一问,确实也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刘知府的一举一动,“他应该不是我们需要找的关键人物。”
“那是谁?”要说起来,以刘安这个人的才智想要帮人谋反,确实是堪忧。
“总觉得这个人一定在我们面前出现过,却又一直被我们忽视。”
山西省不是瑞王爷的封地,当然一个人要谋反肯定不会选择自己的地盘,否则万一还没准备好就被查出来了岂不是连脱罪都难。
那么他既然选择了这里,除了要疏通一些关键的官员之外,肯定还需要留一个有能力的亲信在此帮他处理日常事宜。
刘安不会是那个人,从他们进入太原府,刘安找人假扮百姓,把他两接入府衙企图用金钱美色贿赂,这种种的举动来看。他还没那个城府去帮人谋反。
他只不过就是个可怜的、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出了事就被拿来顶罪的、无用的弃子一个。
真正受命于那个人的,应该早就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尽量在他们驻留太原府期间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才对。
“其实,有件事我也有些疑问。”温知如被锦翌珲这么一提醒,倒是也寻到了些头绪,“找人假扮百姓,在洗尘宴上贿赂我们,这确实像是刘安那个脑袋想出来的主意,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穆婉倩曾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
虽然之前刘安的说辞是穆婉倩来找他求助于世子爷,可穆婉倩的身份是那么轻易说相见知府就见得到的么?
就算见到了,她说自己和贤王世子有过婚约刘安就能相信了么?
虽然,定亲、退亲、嫁人对穆婉倩对穆家来说不是什么藏得住的秘密,可说到底这也是有关亲王府有关皇家的事情。
穆家有恩与贤王爷,可最后婚事告吹,说出来怎么都是贤王府忘恩负义的事,京城世家最讲究的就是名声和脸面,何况是亲王。这种说出去丢人的事情早就被掩盖的严严实实了。
连他上辈子最后嫁入贤王府作为世子妃都不曾探知穆婉倩这个名字,他一个小小知府,就能知道了?
锦翌珲被这一说也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将守在门外的安乐叫了进来。
“你去和刘知府说,年关将至我和温公子准备过几日就启程回京了。上次在醉霄楼的洗尘宴我和温公子很满意,为了答谢当日各位的盛情款待,希望走之前再在醉霄楼设宴,顺便打听打听,当然的洗尘宴是谁替刘知府安排的。切记不要问的太刻意,以免惹人怀疑。”
“是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