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还穿着昨日那件旧布裙衫,可外头却披着锦翌珲的那件狐皮大氅,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情韵,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直接走进了隔壁的那间屋子。
这情景,他要是再猜不到发生了什么,那也是白活了!
而后温知如听得里面传来的说话声:“珲,我打了热水来,伺候你梳洗吧!”
“不必,我自己来!”
“哪能让你亲自动手,还是我——”
“我说了不用!”
“咣当——”这次是整个铜盆连带热水撒了一地的声音。
穆婉倩的话语中也带了哭声,“我知道,如今我这身份是怎么也配不上你的,我也从未想过你要给我什么名分,昨夜只怪我一时情不自禁,是我不知廉耻,我……”
“好了别说了!”锦翌珲终于低吼了一声,再也忍不下去,起身出了屋子。
而他跨出屋门也正对上了同样站在门口的温知如。
原本带着满脸懊恼的锦翌珲突然就僵住了,“知……如……”
“砰——”不等对方靠近自己继续开口,温知如直接转身狠狠甩上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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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早上,锦翌珲在睁眼那一瞬间之后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昨夜温知如发了通脾气离开之后,刘安让店小二进来收拾残局,为表歉意,锦翌珲还是很客气的又叫了壶酒陪他们干了一杯才离开。
可就是那最后一杯,锦翌珲整个人都迷糊了。
完全就不记得后来的事情。
一觉醒来,就是在府衙的厢房内,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了穆婉倩的身边。
锦翌珲只觉得这就是个恶梦,他都不敢想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穆婉倩虽然不能说是有夫之妇,可却是守寡还不到半年,亡夫尸骨未寒……
她竟然就……
他躺在床上有些无力,穆婉倩却是起身穿了衣服而后又去打了水来恭顺的要服侍自己。
偏偏这一幕还让温知如一点不漏的全看在了眼里。
这一瞬间,锦翌珲只觉得脑子都炸了。
他想要追进屋内好好的安抚自己的爱人,可一转身,穆婉倩就站在自己身后,大半的衣衫都被水打湿了,眼眶红肿,身形微颤,好不可怜。
“珲,我……”
“行了,让下人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