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石老师情绪还好,固然为老公仕途受挫有些惋惜,可毕竟提拔正科职起码在矿区而言还算有面子。
“你们晏家祖上没烧高香,所以你做不了大官,科长不错吧,安安心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
石老师半揶喻半劝解的话让晏越泽释怀不少,坐下边吃饼干边叹道:“好像做了场梦,半年来发生的事都不真实了,唉……”
“好歹见识过了,特别亲身经历常委会、市长办公会,够你吹嘘一辈子,”石老师笑道,“对了,你舅妈下午到晚上打过几次电话,说请你去她家喝酒……”
她所说的舅妈无疑指表娘舅耿栋的老婆。
“砰!”
晏越泽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她还好意思打电话,老子这回就栽在那个混蛋身上!”
石老师面色不豫道:“哎越泽,不是我较真,其实涉及到你家亲戚我不该多嘴,但撇开爆炸案不谈,舅舅一家对我们怎样你心里有数!孩子刚生下就进了病房,我大出血险些没命,你被抽调到别的矿区顶岗,你爸妈还有其他亲戚朋友半个人影见不着,全靠舅舅舅妈一门心思扑在两个病房照料,直到母子俩转危为安他夫妻俩瘦了十多斤!平时家电、电路出毛病不提了,你到市里工作期间我正好代班主任,早晚接送孩子全是舅妈……人心都是肉长的,越泽!”
到底做老师的能言善辩,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无法反驳。
晏越池迟疑道:“我没怪舅妈,但这事儿……你说吧,我就因为舅舅犯事受到牵连,转眼跑到他家喝酒,是不是有向组织*的意思?”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