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雅诗目送丈夫离开后,她才面色冷淡地收回了视线,看向牧菁雪:“我需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牧菁雪见她怒意沉敛了下来,心绪非但没有得到半分放松,反而变得愈发紧张,她白着一张脸,老实交代道:“两个月前,那日我随着娘亲第一次去给牧子忧送药,当天晚上,陵哥哥便来找过我了,之后……之后便……”
苍白的小脸逐渐泛红,她扭扭捏捏,这些女儿之事,怎么也不愿在继续说下去。
不用说,牧雅诗也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沉着脸:“你当真是糊涂得不知让为娘怎么教你了!如今你尚未夺得九尾天狐的命脉,便将身子轻易交代出去,天下男子皆薄情,那陵天苏我瞧着也非是什么专一之人,你让他稍稍勾勾手指头便巴巴给他尝了鲜,那岂不是让他拿捏你一辈子!”
“娘亲你想什么呢?我瞧着陵哥哥身边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女儿有自知之明,如今有了这孩子,谁拿捏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他即便知晓我算计了牧子忧肚子里的孩儿,他也不敢拿我怎样的。”
“天真!”牧雅诗面色更沉三分:“你但凡行事之前就不能先动动脑子吗?白日我们才去看望牧子忧,并奉上护胎灵药,那南族少主再怎么急色,怎会晚上就来与你花前月下?如果说其中并无算计,你信?”
牧菁雪显然早已一头陷入进去了,她抱着牧雅诗的一只胳膊,软着声音道:“娘亲,你可真是不懂男人了,那牧子忧身怀孕事已经有些时间了,不可侍奉君身,我听陵哥哥说,他那人族妻子又不是个知情识趣的性子,动不动就冷眉生气,那夜我们都很是开心快活的,陵哥哥人好,疼我怜我,知晓我怀有身孕后,还日日送护胎灵药来给我喝呢?”
这句话听得牧雅诗心中咯噔一声,心头仿佛被一根恶毒的毒针蛰过一般,一股阴冷很快在身体中泛滥开来。
她指尖都因为未知的恐惧而发冷颤抖,她慌忙得重新捧起桌上散乱开的灵药渣滓细细研究起来。
牧菁雪见娘亲的眼神着实可怕,她的一颗心不由也跟着紧提了起来:“娘……娘亲,这些药有问题吗?我……我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身子并无不适,倒不如说元力日益见长,陵哥哥……她应该不会害我吧?”
若真全心全意的信任他,那便不会加上‘不该’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