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轻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面如火烧,恼怒地将两只被风雪吹寒的双手塞进他的怀中,去冻他的肌肤,羞恼道:“殿下还能不能再不正经一点。”
陵天苏十分配合地假装被她指尖冻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虽然知晓他是装的,但还是不忍心继续寒他,就要抽出手来,袖子却是被这只狡猾又贴心的公狐狸咬住了袖口,听他含糊不清道:“轻衣手好凉,夫君的胸口给你暖暖,不许抽出来。”
骆轻衣低低地‘嗯’了一声,顺势偎在他的背间,在他耳朵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面色红红,小声道:“酥糖吃完了,就先用这只狐狸耳朵将就一下吧。”
那只被亲过的耳朵立马泛起了一丝红润之意,陵天苏侧首看着她,道:“轻衣手还寒吗?需不需要我长出一些狐狸毛来给你暖一下?”
骆轻衣自行脑补了一下少年模样的夫君殿下,然后满是狐狸胸毛的样子,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别了别了,人身就人身,狐狸身就狐狸身,两者都挺好,若是混在一块,我可能真的会有些嫌弃。”
陵天苏顿时恼了,召出两条尾巴就缠在她的屁股上:“这样也嫌弃?明明玩我尾巴的时候可开心了。”
“尾巴往哪缠呢?”骆轻衣惊呼一声,两条腿在他腰间扑腾着。
打闹亲热了一番后,她又忽然静下来,沉沉地唤了一声:“殿下……”
陵天苏嗯了一声,背着她穿越过重重雪幕,两侧是巍峨青山,覆雪而苍漭,交叠的两人,在这漫漫雪山寒域之中,显得格外安宁悠远。
“子忧的娘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以告诉我吗?”
陵天苏脚步未停,眼底再也不见了方才那般森寒之意,只是微带轻蔑地低笑两声:“如今尚未有证据能够证实我心中所想,但我相信,我心中所猜想也与真相已经八九不离十,只是,这里毕竟是子忧曾经长大的地方,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我也不想亲手毁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