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像是天净绾了,就连当初伪装在苍怜身边,身份尚未被识破的阿绾都不像。
出了这副皮囊身子与往昔并无差别,陵天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捡了一条毒蛇。
问话间,陵天苏与剩余来的那股子帝子威严不经意的释放出来。
莫说是阿绾乖乖坐在那里了,就连方才吵闹不休的神女幽笙都轻手轻脚地捏好衣衫裙摆,乖乖地坐在沙滩上,不敢出声打扰,目光痴痴地看着他,仿佛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陵天苏看着阿绾,问道:“你可知自己是谁?”
海风未绝,将她身上的黑袍吹撩而起,雪白的肌肤在海光之下若隐若现,胸口间被贯穿的伤疤早在他的金血至于下结痂脱落,成了一道浅薄的淡淡粉色。
陵天苏眉头大皱,又伸手将两个空荡荡的袖子将她左右一缠,缠得紧紧不露半分春光。
阿绾小声抗议:“好勒,不舒服……”又开始扭扭蹭蹭,挣得衣衫滑落,露出半边肩膀和好大一片胸口间的肌肤,再度将陵天苏的眼睛狠狠晃剐了一下。
他怒喝一声:“不许乱动!”
阿绾吓得浑身一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重新为她套好袍子,陵天苏又问了一遍:“你可知晓自己是谁?”
阿绾可劲儿点着脑袋:“我是主人的捡回来的妖宠。”
陵天苏神色难辨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犹如凛冬寒雪般打在人的灵魂深处,蚀骨的寒,他冷笑一声:“主人?你指的是我?”
不管是真傻掉了,还是假傻掉了,他都没打算收这么一只虽是有可能反咬你一口的毒蛇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