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道:“往事何须再提,知晓多了,也是平添烦恼躁意罢了,齐煜虽然死了,可是我,依然还在这里。”
他朝着两人微微一笑:“不管是窝囊的死法,还是轰轰烈烈的悲壮死法,我都不会去选。”
得此承诺,二人也没有多问。
牧子忧道:“我们该出发了。”
陵天苏嗯了一声。
南风春起,是一个踏沐雪疆的好时节。
牧子忧默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你去
送送她吧?”
“嗯?”
骆轻衣将他往茶房外推了推,道:“世子殿下九千年前欠下的风流债,今生怕是也断不干净了,为妻我啊,虽然很想拧殿下的耳朵,但眼下的确不是时候,她……是个可怜人,山路遥远,世子若是能够送上一程,她必然能够安心归去。”
说着,她从小药包包里取出一管雪玉肌凝膏,好没气地塞到陵天苏怀了:“我同子忧需要关门在小房间里说一会儿悄悄话,世子殿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悄悄话是假,生闷气才是真吧。
陵天苏无可奈何,将那一管雪玉肌凝膏放入怀中,又取出一物,便抬步走至长街尽头。
长街微风,在温煦的阳光之下,人很容易起瞌睡。
车帘之中,小鱼儿正在蹲在地上收拾着凌乱的物件,岐山君半倚在龙椅上,支颐小眠,像一只高贵优雅的猫儿。
忽然,她耳朵动动,闭上的眼睛撑开一条浅浅的线,看到一只手掀开车帘便要进来,又立马闭上了眼睛。
“诶?你进来做什么,公主殿下都休息了,出去出去。”世上所有人唤她为陛下,此刻,也唯有小鱼儿一人,仍是喊她做公主。
陵天苏不退反进,笑着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道:“我就待一会儿,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