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家的小娇妻正襟危坐,模样看起来与平日里没甚两样,只是桌案旁斜倚着承影剑。
她剑不离身,这是早些年就有的习惯了。
只是今日,这剑的剑鞘不知藏拿里去了,就只剩一柄明晃晃的寒锋利刃斜靠在桌案旁。
这架势,不像是在打叶子牌玩耍,倒更像是要拉人决一死战。
可怜被她们三个女人拉来凑数的老太太正坐在他家小娇妻的对面,瑟瑟发抖,唯恐将她钱赢多了,这位世子妃殿下就一剑给劈了下来。
陵天苏悄悄瞅了两眼,三女面前的银子皆已经见底了,倒是那名老妇人面前,银票金锭堆得高高,看来牌技惊人。
那老妇人时而惆怅惊恐,时而眼睛放光,很显然,陪这三位大人物打牌,当真是快乐并且痛苦着。
不过这三
人怎么回事,一个是北族狐妖,一个是叶家世子妃,还有一个更是为大晋君主。
怎么看,都不该是以这般悠哉姿态在一间茶寮里打叶子牌。
怀着忐忑的一颗心,陵天苏掀开垂帘帐子,迎了进去。
那名老妇人如蒙大赦,飞快收拾了自己赢来的银票金子,赔笑道:
“这位便是三位姑娘的世子爷了吧?好好好,老妇人见过世子爷,世子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位姑娘尚未玩得尽兴。
世子爷这般丰神俊朗,姑娘们必然更喜欢世子爷来同她们玩。
呵呵呵,老妇人昨夜同几个老婆子打了通宵的叶子牌,可怜一大把年纪了,身子实在是扛不住,还望世子爷能够宽容宽容。”
还不等陵天苏答话,岐山君将手中叶子玉牌往案上轻轻一搁。
那双紫瞳轻轻瞥了老妇人一眼,还什么都没有说,那老妇人刚抬臀准备开溜的身体仿佛骤然被定住了一般。
然后讪讪一笑,什么也不敢说,又重新做了回去,一脸哭丧:“陛……陛下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老婆子……”
从这些姑奶奶手中赢点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看似风平浪静的牌局,实则暗锋涌动,虽然三个小姑奶奶都没有明面上交锋,可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那些话,可当真是听得她胆战心惊。
折寿!
太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