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小姑娘始终一言不发,无声无息,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一般。
反倒是骆云白,听到牧子忧已有夫婿,这才将实现回归,看到小姑娘盆子里的衣物,眉头顿时紧紧扭成一团,咕噜噜地将口中盐水吐出,那张清俊的脸上顿时被沉沉怒气所代替:“你在做什么!”
小赖被他吼得肩膀簌簌一颤,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时,她眼底已经没了泪意,只有逆来顺受的胆怯与习惯,小声道:“我……我洗衣服,
婶婶昨夜交代好让……让我洗的。”
咯云白气得胸膛起伏,指着那盆子衣服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的儒衫料子同家里人的不一样!不能放在一起洗!你是猪脑子吗?!说了这么多遍怎么还是混在一堆洗!”
骆轻衣蹙起眉头,目光如清晨的风一般微微寒凉:“一件衣衫,何至于此?”
牧子忧没有说话,安静地朝着林间走去。
“阿姐你不知道!这件衣衫花了我不少银子,药药身边都是有钱的公子哥围着她转,像是一堆臭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我若穿着差劲了些,丢人了些,那群人口水都快把我淹死了,这衣服是定制的,只能用好的皂料来柔和清洗,她这样堆拧成一团,洗都洗旧了,皱皱巴巴的叫我如何穿出去见药药!”
越想越气,骆云白就是个被父母骄纵惯坏的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他撸起袖子竖起眉毛气不过就要过去动手,一双黑眼睛里喷涌着怒火,这么多年来苦追心上人失神无果的窝囊怨火一下子就仿佛找到了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