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枚樱桃籽,仍在地上,寒声道:“你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容秀轻笑:“话别说得这么无情吗?怎么说,我也替你们的太子殿下,将他心心念念的世子爷给弄上了榻。应该得感谢我,不是吗?”
年轻太监厉声道:“你接近世子殿下究竟有何目的?!”
“折辱他啊。”容秀笑容有些邪肆:“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受罚啊。”
“好了。”她面上笑容敛去,她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年轻太监。
在浑濛的黑暗中,她的面色异常苍白,透着一股子恹恹的无力劲儿,以至于那双含笑的眸子有些冰冷危险。
“今日我心情不好,你若再敢拦我,我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年轻太监目光异常坚决,半步不肯让,眸中杀机四伏,好似一只绝狱里爬出的恶鬼。
他森然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子殿下更不是你该惦记的人!”
“你好啰嗦,能安静一点吗?”她似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一阵风吹过来,像是收割稻草的镰刀,卷起一阵浓郁的腥甜暗香。
咕咚一声,年轻太监还维持着面色森然的神色。
可是他的头颅却从脖颈上滚落,面上攀爬的符文仍保持着活力游走。
脖子上碗口大的血洞疯狂喷溅出鲜血,失去头颅的身体还笔直的立在那里,像是一杆标枪,可是滚落在地上的那颗头颅,眸子里的光彩却是已经消失。
血腥的气味一下冲散了清晨的清霜寒意,容秀苍白的脸颊上沾着几滴鲜血。
她越过那道无头尸体,伸手随意一推,将他推至血泊之中,带着几分遗憾的情绪说道:
“为什么非要吵闹呢?我想要的只是吴婴而已啊,都说了今日心情不好,师尊不在这里,我可是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