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忍住了。
不然真让他亲上来,吴婴害怕自己将他拆骨吞下腹中。
三生三恶之花,白生之花的那一方早已留给了他,此刻驻扎在她心脏间的根须,只有残虐与猩杀的魔念。
一旦当她这万年间的执念再也压不住魔念,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晓届时,究竟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
陵天苏平静咽下口中茶水,连同鬼泣将军草一起。
“我休息好了,夜色已深,就不占用太子您的寝宫了。”
他若无其事的起身离去。
不再多看一眼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吴婴。
心情却是沉重至极,心道她反应如此之大,难不成是察觉出了他口藏鬼泣将军草?
但也由此可见,鬼泣将军草与她而言,当真是有着致命性的伤害。
他心头渐起悔意。
果然还是急心进切了些,他与吴婴不过一面之缘,纵然有魅术加持,以一个杀人如麻的杀神而言,防范心想必是极为强烈的。
要想如此轻易将她拿下,果然还是天真了些。
推门离去,陵天苏不敢再多待,怕露出更多的破绽,叫他察觉。
穿过长廊转角,却见到一名身穿绿袍的年轻太监,手托长盘,怀抱黑色长靴,正笑眼迷迷的盯着他瞧。
陵天苏记得他是侍奉吴婴身边的那位亲信太监,微微点头致意后,便与他错身而过。
谁曾想,轻飘飘得一言,让陵天
苏如同雷劈一半僵立在了原地。
“世子殿下恭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