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点是,即便是解骨禁术,她当真以为自己便有了十成胜算吗?
战斗之中,过度的自负,只会让自己摔得更为惨痛。
演武台上,正在战斗的两名士族女子已然分出了身负,李且歌以折扇抵着下巴,啧啧两声,道:“这娇滴滴的可人儿,说没就没了,当真是叫人心痛得紧巴。”
陵天苏看着前一刻还青春鲜活的世家贵女,此刻诚然已经被夺去生机,双眸混沌大睁,毫无神采的倒在高台之上,被人当成一个碍事的物件般抬了下去。
这一刻,生命显得如此卑微脆弱。
下一刻,陵天苏听到自己的化名被监试官报了出来。
李且歌扭头看着他,眼中却是并无过多的担忧之色,但嘴上还是不忘嘱咐一句。
“方才你在看南河义曲,没观战怕是不知道,台上那个红衣女人的剑法很毒,最好莫要久战,以免给她找到可乘之机,被她偷袭。”
陵天苏点了点头,虽然心知摸遍整个吴越,找到能够与他抗衡之人未必能够超过一掌之数,可他并不会因为如今异于常人的高深修为,就轻狂对待。
灵界暗渊一行战役,早已将他性子磨砺得成熟稳重。
几乎是习惯性的打量一眼自己对手的底细,这一眼看过去,陵天苏却先呆住了。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有多强大,而是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一个算不上太熟的故人。
天阙楼,古韶华。
虽然这位天阙楼的杀手长老修为比起当年更为精湛强大,已经突破通元之境。
虽然她踏足与吴越皇宫之中,易容换面,容颜大改,可陵天苏一眼望去,将其气息仍是捕捉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变得十分古怪。
他可是记得,永安城长宁街尽头,苏家宅府那家蓝眼睛的小姑娘可是因为这位天阙楼的长老杀手同赫连闹了好几次别扭。
本该在天阙楼揭榜杀人的古韶华,怎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