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看到风雪之中妹妹那只缓缓招动的手掌,他眼瞳微微一缩,终究还是将呼之欲出的严厉言语咽入腹中,一个人生闷气。
陵天苏忽然问道:“为何说吴婴是痨病子,他身体很不好吗?”
李且歌见她竟然同自己主动说话,顿时眉飞凤舞起来。
“那可不,我也是今年才知晓吴婴原来自幼身患隐疾的,以前藏得极好,可是如今经常在面见朝臣商议正事的时候发病,藏都藏不住了。”
陵天苏蹙起眉头,心道自己回归人间不过才短短一年,一年前从赵荷口中得知吴婴每隔数月便会发寒症一次,这才过去多久,间隔便已经如此频繁了吗?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中沉吟了片刻,便吩咐容秀道:“将帘子拉下来吧,雪大,好吵。”
不等容秀亲自动手,马车外的李且歌就笑眯眯地将车帘给放下来了。
见她识趣,陵天苏刚松一口气,行驶的马车忽然一沉,仿佛有重物压下,很快,车厢门口的帘子被一只握着猩红皮鞭的素手给掀开。
陵天苏瞧得仔细,那素手虽是生得匀长好看,可他仍是察觉到了她手掌骨骼有些细微的扭曲错位,看起来倒像是陈年旧伤了。
风雪灌入进来,将陵天苏的脸色也一寸寸吹冷了下去,“谁让你进来了?”
李且歌瞥了容秀两眼,自己寻了一处空地坐下,施施然的将皮鞭放下,一双丹凤眸弯弯格外妩媚:“你让容秀放下帘子,不就是邀我进来的吗?”
这是什么歪理?
陵天苏冷冷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