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一阵爆笑之声,笑声犹如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刮在他的骨头上,疼得让人恨不得现在就窒息过去。
顾瑾炎嘿嘿一笑:“有眼光,我也是那姑娘的常客,有一次你走得急,怕是上课要吃到了,腰带都忘在了那里,我瞧着这是潇竹学院学子的腰带啊,一下乐了,塞了五百两银票给那姑娘,她便什么都同我讲了,当真是个贴心的可人儿。”
“你……你!”孟子愉面色如土。
怎么也想不到春意楼那位欣赏自己才华,一心相许的妙翠儿在口口声声夸他好人,不介意他贫寒出身的同时,竟然还与顾瑾炎私下有染。
“我什么我?”顾瑾炎笑容促狭:“你这一副被姑娘家骗了身心的模样是想闹哪样,戏子无情不常常出自于你们这些穷酸文人之口吗?你都没有一副真心交给其他人,就像平白无故的获得别人的真心,世上哪有这么公平的事。”
顾瑾炎摸出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不伦不类的扇着:“这便是因果报应。”
天子秦步亦是淡淡扫了孟子愉一眼,然后目光木然地看向户部尚书容房,声音低缓听不出喜怒:“朕倒是不知,容爱卿竟有着与潇竹学院联姻之意。”
且不说当下孟子愉是个怎样的才华与人品,身子是否中用,可是在几日前京都之中朝廷官员皆知晓他有意招孟子愉为驸马。
可是这位户部尚书与孟子愉,竟敢私下交换生成贴。
户部尚书看似并未参与任何夺嫡党争,可这也仅仅只是看似罢了,他究竟是哪家皇子的人,天子心中自是有数。
如今这才几日光景,便仓促交换生辰帖,而孟子愉又是潇竹学院的核心弟子,虽是寒门出身,但凭借容房的背景实力,自是不难在朝堂之上替他争一个举足轻重的官衔。
听到天子亲口发问,户部尚书骇得扑通一声跪地:“臣罪该万死!”
孟子愉立在那里,在自家师长严厉苛责的目光之下,身子摇摇欲坠。
天子淡淡道:“容卿爱女心切,何罪之有,只是孟子愉身患隐疾,自然非是良人,方才世子亲口讨要容家小女,她又甘愿入世子门府,不若就让朕顺水推舟,借花献佛,让你家小女儿入了叶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