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割让出六十多座灵山,都并未让叶家心生反意。
何以到了今日,叶家世子竟然将造反二字说得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轻易。
不是灵山,那难不成还是为了一个合欢宗的轻浮浪荡女子不成?
他们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陵天苏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铁青,眼底流露出隐隐惧意的孟子愉,双臂微张道:
“孟公子授君恩,食俸禄,自当是心怀天下黎明的傲骨君子,方才训斥本世子的一番言论颇为慷慨激昂,言之有理。
如今本世子要造反祸乱苍生是因为我很不高兴,为了让我开心开心,孟公子如果愿意献上那位容家小姐,也就是你三日前定下的未婚妻,本世子或许以高兴,便不造反了。”
“无耻之尤!”孟子愉气得浑身发抖。
五日前,在街头小巷偶遇公主,好生闹了一番不愉快,纵然有心成为当朝驸马,可公主对他颇为冷淡。
更重要的是,那日也不知是吃坏了什么,当晚归去,悄然入夜,寐俗春意楼,点了一名相知如意的姑娘作陪,可身子却是出现了令人难以启齿的隐疾。
那位姑娘失望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他羞愧难当,悄悄塞了些银两给她,作为封口费。
并连夜让她出楼前往黑市,买了整整十人分量的逍遥丸,身子只是微微发热,仍是无动于衷。
他绝望之际,有心寻找当世名医为自己诊治,却又忧心自己身怀隐疾的事情败露。
公主是娶不到手了。
若是隐瞒隐疾真相,那便是欺君,杀头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