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喝药,竟然反而成了一种享受。
陵天苏写着:“吃没有滋味的东西,不好受。”
骆轻衣捧起药碗,缓缓饮下,此药颇为见效,不过饮下一半,口中毫无滋味如同喝水一般的汤药逐渐一股比黄连还要苦涩百倍的味道在嘴巴里泛滥开来。
她眉毛蹙起,最后包含了浓郁药渣的一口汤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苦着脸,刚一放下碗,唇边便是一凉。
一只瓷勺,盛着蓬松如絮的细碎冰沙,凑近在了她的唇边。
隐隐可以闻到甜甜的鲜奶甜香。
一颗死寂难动的心,在这一刻忽然重重一跳。
她忽然觉得此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地令人心悸。
几乎是下意识地、贪切地张口,她仰面空洞地‘看’着前方。
模样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等待他人的投食。
陵天苏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被毒斑侵蚀的可怖容颜,不知为何,他竟是觉得有些可爱。
似是感觉到他并未将勺子上的甜甜食物喂于她,骆轻衣眉头微蹙,满满地不高兴。
陵天苏失笑摇首,勺子轻递的同时,手指在她腿间不断写着:
“药有些苦,恢复了味觉可不能只吃苦的,这是鲜奶冰甜酪,是我做的,虽然冰爽甘甜,但不至于伤身伤胃,吃完以后,要把最后一口药喝干净。”
含着那一口蓬松软甜的冰酪,瞬间冲散了口中那要命的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