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受到外界动静影响,织云锦被中的女子睫毛如羽翼般轻颤,幽幽转醒,困倦的睁开朝露双眸。
眼前景象顿时渐渐清明,一张晨光下的笑脸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瞳之中。
她脸色微红,正欲起身间眉头轻蹙,只觉身子要散架一般的松软难受。
昨夜种种顿时一幕幕的在脑海之中重现,她羞得忙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锦被之中,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扣住锦被边缘轻轻颤抖。
可锦被之中,全是他二人的暧昧气息,反而令她更加无地自容。
正处于羞耻与温存之际,混乱的脑海豁然一顿,她伸手摸了摸床榻,发现空空如也,忙的坐起身来,惊呼着昨夜喊哑的嗓子道:“床上的纸张呢?”
接过起身动作过大,又疼得她嘶嘶直吸气。
陵天苏赶紧将她扶好,然后指了指地上铺满的宣纸墨迹,说道:“昨夜看着太碍事,我一掌全都给扇飞了。”
牧子忧神情有些呆呆的:“扇飞了……”
随即她羞恼的捶了捶他的胸口,说道:“你知道什么?那可是近日以来,你那桃花小庄园的资产地契,还有赵家的人脉暗子势力解析图,昨夜我正要同你商量此事的。”
陵天苏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明知故问道:“那你昨夜为何不说,我扇飞的时候你可都看到了的。”
牧子忧耳尖红红,很像一只正在偷腥被人抓住痛脚的小狐狸。
她低着脑袋任由他轻薄,小声道:“昨夜……昨夜那种情况,哪里还顾及得了那么多。”
陵天苏道:“你都顾及不得了,我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又哪里顾及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