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哽咽之声。
她伸出的手掌飞快的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可那泪水却决堤疯狂的流着。
她不知如何回应她的话,她只好扶着门缓缓的跌坐在地,细细感受着悲楚与伤痛。
陵天苏也随她缓缓蹲下去,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脑袋之上,一语不发。
月儿终于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将那把冰凉的芳华剑紧紧握在手中。
她没有多问这把剑为何在陵天苏的手中,也没有多问双容是怎么死的。
她只是……慢慢的将那把剑,抱在了怀中。
天色大亮,骆轻衣调息一夜,面色渐好。
推门而出,当她接过慕容衡亲自送过来的那订装好的一叠宣纸之时,怔怔接过,忽然理解到了昨夜他为何会说明日清晨再离去。
迎接新的一天的小庄园,除了大雪已停,一切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安宁不便的生活。
成批浑身黝黑的昆仑奴们纷纷早起,若无其事的整理着战斗后的狼藉场地,铲雪担土填地。
即便是看到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楚萱,他们依旧神情如故,无悲无喜更无恨。
昆仑奴们心中不轻易染恨,对于她的所作所为甚至抱有同情与理解。
一切都在安宁中度过,偏堂后方的小院之中,那位盲眼书生依旧一如既往的晨读,案边静放这一把平凡青竹,院外有昆仑奴为其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