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身伤势拖了很久,以至于伤口灌脓发炎甚至有的地方开始溃烂,这才让他高烧不退。
陵天苏的脸色有些凝重,再放着不管,他怕是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当即吩咐吴三儿道:“去打一盆干净的井水再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
吴三儿很快打来井水,盆边上搭着一条毛巾,还是新的。
围在一周的昆仑奴顿时愣住,牛犊子大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其中满满的不敢相信与震惊。
昆仑奴的穿的衣衫很少,一个简单的无袖薄衫。
陵天苏将他扶好撕开薄衫,用干净的井水打湿毛巾,将伤口内的脓血尽数擦拭干净。
再冰冷的井水打湿身体以后,那名身体发着滚烫温度的昆仑奴体温显然降了不少,只是偶尔无意识的微微抽搐一下。
陵天苏又取出一瓶五散膏,涂在伤口上。
一瓶五散膏用完,那名年轻的昆仑奴一身黝黑的皮肤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浅绿。
药膏的清香覆盖着昆仑奴身上的体臭,伤口已然结痂。
而那名昆仑奴的呼吸也明显平缓不少,不会在抽搐发出呻吟声。
做完这些,陵天苏才将昏迷的昆仑奴交给方才护着他的另一名昆仑奴手中。
他满目呆滞的接过自己的弟弟,黑大的眼珠子中溢着满满滚烫的泪珠,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样子。
陵天苏最见不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做这副儿女姿态,皱眉道:“他是你什么人,你叫何名字?”
他一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新主子居然会问自己的名字。
他想了想,名字他是有的,只是许久没被人叫过,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想起了。
他面色憋得涨红,一副很羞愧努力回想的模样。